离市中心越来越近,街道上开始出现一些喝醉的酒鬼。
威廉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件亮晶晶的东西递给埃特娜,说道:“给,拿去玩吧。”
埃特娜接过来一看,是一只半个巴掌大的蝴蝶,看材质应该是玻璃的。
她举起玻璃蝴蝶放在月光下欣赏起来,惊讶地问:“质量这么好,谁卖的?”
贵族是不去逛商店的,想买东西只会让商人到家里来,所以埃特娜才会问是谁卖,而不是去哪卖。
月光照在透明的玻璃蝴蝶上,漂亮的纹路反射的光线让它看起来很漂亮。
威廉嘴角一勾,得意地回答:“我自己做的。”
埃特娜摇着头说:“我不信。”
威廉无所谓地说道:“那你现在把它砸了,过几天我做一个同样的给你。”
此前范加尔他们那些人不相信威廉会做玻璃,于是按着他的要求搞来了一些材料。
铁匠铺里有火炉有坩埚,于是威廉就把高纯度的石英砂、纯碱、白云石和芒硝等一起放进坩埚再放到炉子里加热,然后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玻璃的主要原材料是高纯度的石英砂,这一点被玻璃岛严格保密以至于没人知道,而近几年有钱人家流行用这玩意在花园里铺路,雪白雪白的确实挺好看。
阿姆斯特尔城里的有钱人们也这么玩,现在他们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这些能换金子的原材料给全部铲了收集起来。
玻璃的市场很大,威廉不打算自己全部吃下,就让那些疯了的本地贵族和财主们去折腾吧,自己抽提成就好。
埃特娜一边走着一边把玩着玻璃蝴蝶,威廉送给自己的东西才不会弄坏呢。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黑夜的宁静,路边漆黑的巷子中突然窜出三个黑影,一下子拦在威廉和埃特娜的面前。
寒光四射的匕首抵在威廉的胸口,另外有人伸手要抢夺埃特娜手中的玻璃蝴蝶。
威廉一头黑线,自己和埃特娜因为怕衣服在铁匠工坊里被烫坏所以都穿着普通的衣服,埃特娜的魔法杖没有拿出来,结果被这三个蟊贼给当成好欺负的了。
埃特娜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这时威廉已经伸出手来抓住蟊贼要抢东西的手,一使劲,“咔嚓”一声骨头被捏爆的声音响起。
持匕首威胁威廉的蟊贼下意识地往前一捅……
这天凌晨,整个阿姆斯特尔城突然从熟睡中一下子被惊醒。
在一阵阵号角声中,驻扎在城外的兰德尼军团全部进城,街道实施宵禁,港口与桥梁都有人在把守。
总督府的客厅里,范加尔在那不停地踱步,其他几位高层焦急地坐在沙发上。
兰德尼军团军团长米歇尔斯是唯一沉得住气的人,他肚子站在窗前,看着黑漆漆的花园,右手不离佩剑。
不久前,威廉的护卫们抬着他奔回总督府,总督遇刺的消息马上就传开了。
现在威廉正在自己的卧室,里里外外已经被第三军团的老兵把持着,不但护卫都被关押在隔壁,就连医生想去给总督治疗都被拒绝了。
很显然,那些老兵信不过整个兰德尼行省。
客厅的门被推开了,一身杀气的尤尔根走了进来,一抖手中身前已染满鲜血的白衬衫,用液氮般冰冷的语气说道:“看,你们就是这么欢迎玛格特罗依德男爵的!”
在场的文官们看到血衣后满头大汗,眼睛瞄向沉默不语的托尔贝克。
在场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托尔贝克是腓特烈陛下的公开密探,要是他向皇帝汇报说整个兰德尼行省不欢迎陛下的总督,接下来就是绞架摆满海边了。
没办法,现在还没抓到凶手,皇帝的逻辑是没有凶手等于大家都是凶手,陛下很乐意以此为借口抄个家的。
米歇尔斯回过头来来了一眼血衣,深深地看了尤尔根一眼,然后走出了客厅。
卧室里,威廉蹲在地上,和埃特娜一起好奇地研究着木盆里被放干血的鸡。
这只鸡看起来比一般的鸡大一些,羽毛光亮一点,最特别的是它的皮肤是金黄色的。
“马尔科,”威廉喊了一声,结果他的护卫中有三个人站了出来。
威廉挠了挠头,这才想起这时候除了贵族,很多人都是没有姓氏的,同名的人一大堆。
他指了一下刚才表现得最机灵的那个马尔科,让他过来后问道:“你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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