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贵族或有钱人的客厅里会摆放着一两件炫耀用的装饰品，有凶猛的猎物标本，背后有着深厚故事的器物，或是贵的离谱的奢侈品。
每有客人第一次来到客厅，首先要做的是称赞一下这些装饰品，致敬主人或主人的先祖。
威廉是个暴发户，一时半会还拿不出什么有历史沉淀的东西，但是客厅里最近却出现了一个符合他身份的装饰品。
这天威廉在送走卡丹后首先接见的是造纸业巨头列顿豪斯、印刷业巨头古滕贝格、吟游诗人马丁和官员考试面试凑热闹者索恩。
四位客人此时正一同站在一座璀璨夺目的玻璃摆钟前，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
这座摆钟除了机芯外都是用玻璃做成的，有一台单开门电冰箱那么大，外形像是一座威严的宫殿，上方除了钟面上的数字和指针外都是透明的，可以看到内部复杂而且具有某种神秘美感的齿轮结构。
前阵子威廉在玛格特罗依德大学的时候听不少巨龙吐槽巴贝奇欠债的事情，大家都吐槽他家里啥都不多就是齿轮多。
当时威廉就寻思着要不让他研究一下钟表赚外好快把债务早点还清。
摆钟的擒纵机构原理不是很复杂，巴贝奇一下子就明白了，弹簧片的材料矮人们可以解决，齿轮更是有很多现成的。
计算齿轮之间的比例计算对“齿轮巨匠”来说小菜一碟，很快就从家里的库存中翻出了一堆用得上的齿轮组装成了一个机芯，此外还安装了很多没啥用但动起来很好看的装饰用齿轮。
这里没有什么“送钟”的忌讳，巴贝奇做了两个机芯，然后找那些飞速发展中的玻璃工坊定制了两个钟身，组装起来后放到威廉这里打广告。
威廉把一座摆钟放在客厅，另一座准备秋天的时候作为生日礼物送给玛丽。
这么一座摆钟的价格自然不菲，威廉算了算，如果按小麦的重量来计算相当于老家那边的一辆豪车，若考虑到两个世界的农业水平差距，那就是相当于一辆超跑。
负债累累的巴贝奇已经计算好了，等摆钟在威廉这边打响了名声，神圣布路斯帝国的皇帝怎么也得买一座吧，然后那些大国的国王们也都得买一座吧，光明教会教皇这个大豪更是被盯上了，其他小国国王、各国大贵族和大商人们也要一座小一点的吧。
这一票做下来，不但债务还清甚至还有盈余，在把杠杆擒纵机构研究清楚后就是座钟和怀表，巴贝奇计算过，到时候那利润足够自己研究计算机器了。
客厅里，威廉等客人们仔细研究了五分钟齿轮后说道：“好了，大家就坐吧，正事要紧，我相信大家努力几年就可以买到小一点的。”
吟游诗人今天穿着一身戏服，这是他能从朋友那借到的最好衣服了，从黑眼圈来看昨晚一晚上没睡好。
他走向座位时叹道：“只有文学大师才能用语句将这座神奇的机器生动形象地描述出来。”
威廉笑了笑，先对列顿豪斯说道：“说说你最近的工作情况，有什么成果和困难。”
列顿豪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纸让女仆交给威廉，威廉看了一下后让凯瑟尔给其他人都看看。
“现在纸的产量不断提高。”列顿豪斯骄傲地说道，“我研究出了好几样新的纸，那种厚纸板我想可以用来做成书的封面。”
“近期我按男爵大人的来信试做了几个‘浴缸’，效果确实达到了预期，我们的效率高了很多。”
“眼下的问题是拦马草数量不足，我做了实验，至少长一年才能拿来造纸。”
“现在我开始向南边进口干草，恐怕成本会增加不少。”
“我这里就这么多了。”
威廉听后思考了一下，对他说道：“你做得很好，比我预料中好得很多。”
“厚纸板的作用不只是做书的封面，还能折成盒子装商品，其他的纸有什么用途不要自己一个人想，拿到市场上去，大家一起想。”
“原材料确实是个问题，进口就进口吧，我会从下个月开始对原材料进行关税补贴。”
“你要组织人做好验货，同时如果发现新材料要做好实验。”
“等下你留下来一下，稍后我要见帕平教授，午餐时间你们聊一聊能减少燃料的锅。”
列顿豪斯马上记下了。
接着威廉对古滕贝格说道：“说说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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