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从地窖里传来的叩门声持续不停地响了两三分钟,这才宛若叹息一般,逐渐低沉下去。
这两三分钟里,村长老杨一直端着猫粮站在门口。
底下的人会是谁?
应该不会是村里人的恶作剧;婚礼也结束了,湖潭里的那家伙应该会安分一整年;排除下来······难道是那些被他们沉入湖潭的新娘子们找回来了?
但这也太邪门了吧!
刚安抚了一头凶鬼,那片湖潭又重新给他们整了一头,这可真是造孽。
该怎么办?这头凶鬼又会干什么?
“喵。”
小猫的叫声将老杨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或许是饿了,阿崽直接爬到了他的手臂上,舔舐着碗里的肉粥。
“乖乖乖,来这边吃饭。”老杨轻轻摸了摸阿崽,将他带回到厨房后,转身看着地窖方向。
叩门声结束后也快有五分钟了,并没有任何异常。
难道走了?
老杨特意多等了十分钟,叩门声依旧没有响起来。
正好阿崽的晚饭也吃完了,他将小猫抱了起来,悄悄走到了机关门前。
是人在捣乱,还是鬼在作祟,得弄清楚才行。
“乖,乖。”老杨摸了摸阿崽,打开了机关。
伴随着轻微的齿轮扣合声,楼底的墙角上多了几道裂缝,门扉徐徐敞开,正好通过猫咪。
阿崽向里面望去,并没有发出叫声。
“阿崽乖,去里面玩玩。”老杨将它半推半就地放进门内,只留下了一道缝隙。
一听见猫的嘶鸣声,也好把门关上,将怪物堵在里面。
十秒、二十秒、一分钟、五分种······
十分钟了,依旧没有异常动静,只是偶尔听见阿崽喵呜呜的叫响。
老杨找来了手电筒,推开了石门。
地窖底下亮着昏沉沉的橘黄色光芒,是佛龛上的蜡烛忘了熄灭吗?
“阿崽,阿崽。”老杨站在楼梯顶上轻声呼唤着猫。
没过多久,它竟然完好无损地跑了回来,看了老杨一眼后,直接跑到了外面去。
怎么回事?难道底下没有人?那么刚才的叩门声又是怎么回事?装神弄鬼?
一万个问号从老杨的心里闪过,他贴着墙壁慢慢地往地窖底下走去。
楼梯口正对的方向就是新娘的梳妆台,里面还堆放着一些杂物;佛龛则是在楼道口同一侧的墙壁上,正对面就是新娘的婚床,中间空余位置则放着花轿。
老杨在脑海中过完了地窖里的景象,也差不多走到了楼底。
就他所能看到的,一切都很正常,床上也没有想象中的人影。
突然,老杨的两眼一黑。
还没进入眼帘的佛龛上,蜡烛熄灭,地窖宛如瞬间沉入深渊。
接着一阵风从面前吹过。
老杨反应了过来,赶忙往楼道口上方跑去。
但黑暗中,有谁猛推了他一下,令老杨没站稳,直接摔回到了最底下,浑身上下的老骨头都在喊着疼痛,但唯独老杨的嘴巴不能将这个字说出嘴来。
因为,在地窖大门关上的瞬间,他听到了,花轿的帘子被掀开的声响。
虽然很轻,但在老杨耳里,却犹如暴雷炸响。
哒!哒!哒!
是脚步声,正在向他走来。
老杨慌乱地趴在地上,摸索着一同摔下来的手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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