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光大好,初雪渐消。
周韬早早起床诵读爷爷留下来的圣贤书,等到日悬东山才停下诵读,简单吃了点饭菜后,就收拾起住了十二年的老旧房子。
昨日按爷爷指示,将所有的灵宝都弄清楚该怎么用,按理说需要灵气才可以打开,但周韬却不需要,他体内虽然没有灵气,但他却能感受到一团金色雾气不断旋转,缕缕气流随着经脉流通全身,让他全身暖洋洋的,也许这就是爷爷口中的浩然正气。
这股气流会在周韬读书写字慢慢壮大,他把这事告诉爷爷,周训抚掌大笑,说这是好事。
周韬虽不知道,但爷爷说是好事那一定就是好事。
想着这些旧事,周韬有些伤心,但还是整理了情绪,将所有的书和家中所藏钱财装进翠绿印章中,等来年开春之后在负箧游行,听说夫子明日便要走了,他得去送送,他有点难过,怎么如今身边的人都要离开?
望山郡刺史府中,刺史刘理正在跪着,满脸紧张。他如今四十于岁,在修仙道途上属于“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是元婴期,更是前年的状元郎。
被当今陛下认命到邻近武国的望山郡,以防在陛下领兵抵御沛国之际被武国偷袭,可昨日望山郡出现的灵符所化的千里兽破碎虚空,让正在监国的大公主震怒不已,那武国比沛国更是勇猛,万一出事后果不可想象。
虽说那两位强者并不是敌国派出的人,但却连这等强者出现都没有丝毫警觉,唐国尊严损失就算了,万一对方深入国境,屠戮百姓,岂不是唐国之责?难道还要丢了唐国如今最富庶的郡?
但刘理有苦说不出啊,他明明增设巡检司,巡查时间也是大大缩短,却还是遗漏了,现在大公主派人问责,他这次难辞其咎,总不可能让外人说他们他国无能,如无人之境,可以随意践踏?
对面坐着的正是当今储君——李钰,据说出生之时紫气东来,天降祥瑞,古神祝福。而今不过12岁,就畅通文书,明晓政事,在归宗之乱时,出谋划策瓦解归宗,也是这次坐镇后方的主要人物。
李钰将刘理扶起,拍了拍刘理衣袖说道:“这次我来不是问责于你,事发突然,谁知道会有这等强者,况且我唐国以务实为主,即便这次丢脸那又怎样,只要不是唐国被灭就好。但这次你确有不力之责。”
李钰笑着将刘理拉着坐下,说:“但这件事发生了,终究还是不好,就罚你一月俸禄吧,我今日来是为其他事。”
刘理赶忙起身下拜,答道:“谢过殿下,殿下这次亲自来是想借机看武国会不会派出探子勘察我唐国内部是否空虚?”
李钰抚掌大笑道:“不愧是我唐国状元,那我问你该如何去做?”
刘理这时在李钰示意下直起身来,回答道:“武国国君性多急,又刚愎自用,他知道这事必定会派出探子打探我唐国虚实,我望山郡应当在边界增加边防,郡内军士藏于市内,在于军营造出人多的虚势,武国国君定然坐不住。”
李钰越发高兴,道:“我唐国有你们这般人才怎会亡国,哈哈哈。刘刺史接下来呢?”
刘理答道:“示敌以强,强而不敌,在让武国觉得唐国分身乏术,等武国进军之时,就是武国败北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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