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远和周子道趴在地上，久久不敢起身。直到过了约半盏茶的工夫才敢抬头。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原本原毅坐着的椅子，此刻已经化成了飞灰。
灰飞烟灭就是原毅的警告。
顾长秋直到走出捧星会馆，怦怦跳动的心脏这才平静下来。
他素来怕死，但刚刚却是和一个宗师境武者订了个十年之约。
而且那个宗师境武者还是喜怒无常，性情乖戾的三皇子。
还好，事谈成了。
进捧星会馆前，他还自信满满，直到被原毅掐着脖子，才意识到危险。
他出了街道，看到了吴小辫。这才稍微回神。
“你能和那位谈条件，还能活着出来真是厉害。”吴小辫竖起大拇指。
“别废话了，快扶着我。”
“我刚想夸你有英雄气概，这是被吓软了，走不动道？”
“我是激动。”
“为何腿发抖。”
“抽筋。”
……
两人一路来到胡瞎子酒馆。
胡瞎子酒馆，已经改名叫不归楼了。
不仅名字大气不少，还横扩了三个店面。
此刻楼内正在重新修缮。只有最左边一间门面正常营业。
或许是得到了顾长秋的新酒配方自觉好日子就要来了，脸上都挂着笑，心情不言而喻。
顾长秋和吴小辫依旧找到老位置坐下。
“谈得怎么样？”吴小辫着急忙慌地问道。
“定了十年之约。”顾长秋道：“虽然不敢保证绝对安全，但原毅发话，以他的性子想必下面的人不敢不听。”
“什么十年之约？”吴小辫一头雾水。
顾长秋喝了口酒，把在捧星会馆发生的事大致说了遍。
“你没病吧！”吴小辫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道：“十年后你和你师兄师姐，和一个宗师在擂台比武决生死。你知道一个宗师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再多的普通人都不是对手，能杀死宗师的只能是宗师”
“十年的时间很长！”顾长秋道。
“杀死宗师的只能是宗师。你觉得你师姐是对手？”
“还有我，和我师兄。”
“你真病得不轻。”
“打不过原毅，只要我能打过孟星繁就成。”
吴小辫一脸疑惑。
“到时候将她绑走。”顾长秋将手里的酒杯放下一脸白痴地看着吴小辫道。
“你真是人才。”
吴小辫翘起二郎腿，一脸阴阳怪气，不知是褒是贬。
……
三天过后，乐师游三弟子顾长秋见三皇子的事便沸沸扬扬地传开了。
什么攀关系，抱大腿，认师兄之类的流言甚嚣尘上。
更有清流学子，大骂他趋炎附势，有辱门风。为乐知游有这样一个弟子感到羞耻。
一时间，他成了上都城的众矢之的。
顾长秋此刻也没心思管外面这些流言蜚语。一门心思放在自己的炼体大计上。
屋子里蒸汽氤氲，顾长秋泡在浴桶中一动不动。
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额头冒出大量汗水。脸色也通红无比，脖子上青筋异常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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