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阿方索都没来得及反应。
锋利的弯刀轻而易举地切开了他的外衣,似乎下一刻他就要人首分离。然而弯刀劈开他外衣后,就似乎劈在了某个坚韧异常的物体表面上,再也无法进入分毫寸步。
匪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抽回弯刀,端起刀刃仔细地观摩着。
“奇怪,难道刀钝了?”
他是这把刀的主人。这把刀虽不知名,是他早年剿获的一把异域弯刀,跟随他多年,饮过无数人鲜血。鲜艳的刀身经过多年的浸泡,变得更加锋利无比。虽然称不上削铁如泥,但能轻而易举斩下马首。
匪首手臂一挥,只见弯刀轻松削下一块桌角,没有丝毫阻碍。
确认刀没有问题后,他紧紧盯着阿方索,“他身上肯定还有东西,给我搜!”
话音刚落,就分别走上前两个土匪,在他身上摸索。不一会,就从他怀里扯出一张羊皮质。
土匪将羊皮质递给匪首,匪首放在手上看了两眼,发现羊皮质异常坚韧,用尖刀在上面留不下任何痕迹。
“我从未见过如此坚韧的羊皮质。”
匪首恭敬地将羊皮纸递给巫婆。
巫婆枯树枝般的手接过羊皮纸,说道:“我也从未见过。”
“要我说,这肯定是宝贝。咱们先藏起来,以后慢慢揣摩。”匪老二出声道。
另一边,匪首再次举起弯刀,准备像宰小羊羔一样,再次了结了他。
刚才还经历过生死之结的阿方索哪能接受这种刺激,看着匪首再次举起弯刀,心脏狂跳不止,心里仿佛有一万个声音在呐喊,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一刻凝固了。
“住手。”
老巫婆枯槁的声音再次响起。
“既然第一次没杀死他,那我想应该是先知的旨意吧。先将他关起来。”巫婆的声音仿佛有不可置疑的微信。
匪首只好悻悻放下刀,“是,我尊敬的先知使者。”
巫婆拿起那张羊皮质,观摩许久后,把它锁进了一个小木箱中。木箱里堆满了珍珠首饰,璀璨的红宝石,仿佛组成了一个豪华的大家庭,而羊皮质的加入则显得格格不入。
而阿方索不出意外已经被关进了阴冷黑暗的地牢。
说是地牢也不够准确,因为牢房建立在一个低洼处,窗外隐隐约约还能看见满天繁星的夜空。
不过他此时可没心情欣赏美景,腹内的极饿感,以及某个角落散发出的腐臭的味道,让他饱受煎熬同时又难以入眠。
........
深夜,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牢房里传来。
阿方索猛然惊醒。
这声音不像是昆虫的声音,更像是某个鬼鬼祟祟的人正蹑手蹑脚地偷偷溜进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
阿方索想不出来。
声音停止了。紧接着,一个明显的脚步声在牢房外面徘徊,走走停停。终于,脚步声停在他的牢房在。
扑哧一声轻响,一簇火苗燃起来,微弱的光芒填充了这个狭小的牢房。
阿方索眯着眼,看着刺眼的光芒,好一会才适应。
“是你?”
虽然看不清面貌,阿方索却一下就认出来眼前这人就是白天按着他头,满口黄牙,满嘴唾沫星子的土肥圆。
“怎么?你进来还需要半夜偷偷摸摸地进来,是想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吗?”他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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