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甘敢早有准备，脱口而出，还为自己有第二套方案而感到自豪。
“江源？真是假？”
“真啊——骗你有什么用？”
甘敢自己都感觉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好像有那么一点神气。
“那就好了，我正打算到那边做。”
“嗖”的一下，甘敢的身上好像被浇了一盘冰水，尽管他已经极力控制了，还是控制不住打了个冷颤。
老板娘也感觉到了甘敢的变化，她从甘敢的口音就已经猜到了甘敢是江源洞附近的人，对于做什么工作，她觉得甘敢没有说实话。
对此，她不露声色，只是说：“夜深有点冷。”
她说着，还到旁边拿了一张毯子帮甘敢盖上。
她边盖边说：“我的老家与江源交界——中庭镇，听说过吧？”
甘敢想：“老板娘应该知道我说谎了，真贴心。”
甘敢知道中庭镇，虽然中庭镇与江源镇交界，镇圩距离只有8公里，比江源到甘敢的老家浦坑镇还要近许多。
不过，中庭镇不属于蒲塘市，是安州市的一个镇。
地区市之间相互交界的镇往往是这个地区最偏远的地区。
对老板娘的询问，甘敢还没有想好怎么说，又不能拒绝老板娘的好意，只好应一声“嗯”。
“在那边，我回老家方便，这边太远了，孩子在老家，有什么事近些能照顾到。”
“哦。”
“你在那边，这就好，到时候多多关照哦——这次洗脸免费了，下次再来也免费，帮你做一个疗程，一周两次，两周五次。”
老板娘明知甘敢说谎，还是顺着话题说下去。
“根据你的脸的皮肤情况，做一个疗程可以了，到时候一定变得光滑细嫩，红扑扑的。现在你的脸上都有很多死皮，一定要做够一个疗程，一个疗程肯定变好。相信我，真的——给你免费做一个疗程，到时候多多关照就可以了。”
一听“关照”两个字，甘敢很敏感，即刻回应说：“不，不用。”
“没事，一个疗程也没有几个钱。交个朋友嘛。反正不打算在这做下去了。”老板娘说。
“不是……我没洗过面……我不用洗面……”
甘敢不知道如何推脱，也不知道要不要解释。
“不，不行，你看，你看，你的脸有很多死皮。”
老板娘用右手无名指的指甲在甘敢的脸上抠了一下，然后伸过来给甘敢看。
“我不想……哦，我在下面，没有时间来洗啊。”
甘敢没有睁开眼睛，脑子一转，总算想到了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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