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行被安排到住进了一个小房子住了下来,里面的只有些简单的家具,一张床,一个桌子和两把椅子,每日的吃食也就只有窝窝头,然后就一无所有了,我们的活动也受到了限制,门口有一个士兵全日在看守,若想撒尿拉屎或者做些别的什么事都得跟他说一声,但除了生理基本需求,一般他都是拒绝的,这也没办法,我们也做不了什么,这个时候能活着就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了,若想追求点别的什么事情,那就是我们的不知足了。
后面他们给我们送来了几张纸和笔,或许是怕我们困在屋子里的这几个日子,画技退步了吧。但在这个禁锢之地,我们也很难有心思去画作,见到送来的纸张,傅行抱怨道:“把我们关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想让我继续画画,即便是真画出来了什么,我想也不会好到哪去。”
我则宽慰道:“哎呀,别说了,能活着就不错了。”
门口的那个士兵听了后,也说道:“现在将军要你们死,你们就得活,我劝你们还是乖乖的画吧,这个时候能有个东西抱住你们的性命就知足吧,过几日将军要举行庆功宴,到时候让将军高兴了,你们还是有可能过上享受的日子,若是让将军不高心了,你们就得去见阎王了”
我也应和道:“对呀,现在还是有机会的,这个只是暂时的。”然后我也对门外的士兵说:“门外的兄弟,想必这一路也是辛苦过来了,战争难免死伤,你们也是路过鬼门关的人,能从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想必也是有过人之处,我们这也是相识一场,到时候我们出去了,我们请你喝酒。”
听了这话,那个士兵笑了笑,说:“先出去再说吧,那个将军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人,所以庆功宴的那天你们就得小心谨慎些,若是惹得将军半点不高心,他都可能要了你们的命。”
“好好,谢谢兄弟的提醒。”我连忙道谢。
抱怨也只有开头的那一两天,后面的日子我们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画作上,在这个地方,画画确实不如外面,或许是失去自由的原因,自己的内心是有些浮躁,常常画到一半就不是很想画了,但又想到几日后有性命之忧,又不得不提起画笔狠心的画下去。
人这一生都是学着接受,接受好的,接受坏的,但无论怎么说,人终归是怕死的,只要有希望,吊着一口气,那么终归是怕死的。
这几日的禁锢算是煎熬,但当我们熬到庆功宴的那天,走出这个茅草屋,我们的心里又是复杂的,害怕,又希望自己呆在这个茅草屋里,觉得是他保护了我们,到了外面又如何呢?还不是担惊受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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