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无边无际的红色,如同海洋一般裹挟着自己的身躯,舒适绵软,但又不断传来失重下沉之感。
突然,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捏了一把,男人猛地睁开眼睛,原本逸散的意识也得以重回身躯。
睁开眼后,映入眼帘的并非熟悉的景色,也不是陌生的天花板,而是红色。就好像母亲的子宫一样,红色的液体盈满了整个空间。
自己被装在了一个容器里,四四方方,与棺冢无异。
幽闭的空间里,男人的求生本能被激发,心脏如擂鼓般震动,四肢百骸被注入惊人的力量。双手敲打着“棺盖”,企图寻得一线生机。
突然,不知是什么原因,“棺盖”发出机械转动的摩擦声,接着“棺盖”打开一丝缝隙,些许光亮从中射入。
见到救命稻草,男人也没多想,双手扒住“棺沿”,一骨碌直起身来。
男人约莫二十七八岁,但脸上却有些憔悴,头上却是一头利落的寸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坐起来后,男人张大个大嘴巴,大口的呼吸,可外面的空气并不如记忆里那样新鲜,一股刺激异常的气味涌入口鼻。那刺激甚至直接使男人寂静的神经跳动起来。
他一个不适应,胃里一阵痉挛,喉头一酸,便弯下腰朝“棺材”外面,十分狼狈地吐了。
“呕~”吐完后,男人骂道:“艹,我他妈在什么鬼地方。”可还没安逸多久,又是剧烈的头痛将其席卷其中。
头痛过于剧烈,他不得不弯下腰来,单手扶额,嘴里只能发出“嘶嘶”声,身体不断得颤抖。如果他身上没湿的话,你绝对会发现有大片大片的冷汗从他身上浸出。
呼吸了几口空气,做过几次深呼吸后,男人的脑子重新启动,一段记忆涌现在他的脑海里。
记忆中的自己名叫白岩,是冲国数一数二公司“白氏集团”的拥有者——的儿子。家缠万贯,放荡不羁,不学无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土豪混账。
自己原本是要去参加一个晚宴,和自己那些狐朋狗友和妙龄女郎来个不眠之夜。自己只是小憩一会儿,就被人绑到了这种地方。
想到这,白岩脸上阴云密布,咬紧牙关,恶狠狠地嘲笑到:“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睛的白痴,竟敢绑架我,等我找到他,一定要打断他的手脚,扔到太平洋里去喂鲨鱼。”
可再想到自己的现状——浑身湿淋淋的,除了内裤其他的衣物都被扒得干干净净,自然也没有任何通讯设备,无法与外界取得沟通,让自己那万能的老爸来救自己。
在确定自己短时间内无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后,白岩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但手上传来的手感却有些不对。
“嗯?”仿佛是为了确认什么,又再头上摸了几下,呆滞了几秒钟后,白岩大叫道:“我的头发呢?!”
5分钟后,重新冷静下来的白岩心里十分郁闷。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大约40平的四方体房间,通体闪烁着漆黑的金属哑光。
地板是由金属板拼接而成,中间则是那个“棺材”,与周遭黑色的色调不同,它整体是由银白色的金属构成,打开的“棺材板”露出里面巧为天工,令人啧啧称奇的机械构造。包括那不知名的,盈满其中的红色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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