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瞳默默退出会议室,所以不愿意和这些憨货待在一起,学院里说自己是小巫女疯疯癫癫,有没有可能自己是学院里唯一的正常人,才会显得格格不入?
诺诺回到自己房间,在接触s级的第一时间诺诺就说s级可能不愿意走。他们嗤之以鼻,天命所归新王继位,s级命里就该跟着卡塞尔姓!这是卡塞尔流落在外的太子,是学院未来的方向标,不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可以跟疯子讲道理,但不能跟傻子讲道理。
诺诺打开电脑“诺玛。”
“我在。”
“找到他。”
路明非在自己的房间,打开那台老笔记本挂上了网,连上了qq,盯着那个戴棒球帽的女孩头像看,那个头像还是灰的,离线或者隐身,反正没有留言。路明非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他是18个小时以前留的言,问陈雯雯明天晚上要不要参加文学社的活动。
“切一盘?”qq上一个大脸猫头像跳闪起来,名字是“诺诺”,路明非不记得什幺时候加过这个人了,不过他从不拒绝别人的邀请,原本加他的人就很少。
“好啊。”路明非漫不经心地回答。
同一时刻,鄙视的黄色狗头闪烁“陈雯雯一手消息,要不要。”
要!
果断切除星际主页,狗头老哥神通广大,虽然人品不行,但出神入化的狗仔技巧堪称一绝,教导主任一手资料都搞得到手的狠人,学校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找他准没错,不出半天就能挖的底掉,堪称行业标杆。
“十块。保你不后悔。”屏幕的另一边刘雨冷笑,手指舞动飞速掐算。
“便宜点。”路老板讨价还价。
“唯有女人不可辜负。”
“老地方,改天冲你卡上!”
哼哼,小小龙人,可笑可笑。路老板的星际才能当真一绝,方圆十里无一敌手,可怜未成年不能参加比赛,平时只能缩在黑网吧。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为数不多能招待青少年的地方。
“你是不是喜欢陈雯雯?”
“你怎么凭空无人清白!”路明非通红了脸。想起进校的那一天,陈雯雯很低调地被一辆帕萨特送来,穿着白色的棉布裙子和一双蕾丝花边的白短袜,长发上坠着一只hellkitty的发卡。捧着一本杜拉斯的《情人》在走廊的长椅上读,阳光照在她白色的棉布裙子和肌肤上,一切仿佛都是透明的。
那个下午,教室里安安静静的只有陈雯雯和他两个人,他在擦黑板,陈雯雯穿着白色棉布的裙子,泡泡袖,运动鞋,白色的短袜,坐在讲台上低声地哼着歌,夕阳的斜光照在新换的课桌上,窗外的爬墙虎垂下来,那是春夏之间,花草树木飞快地生长,路明非甚至能在擦黑板的时候听见它们疯长的声音。他已经忘记了那天陈雯雯为什幺也要留下来,只记得陈雯雯忽然扭头问他说,你加不加入我们文学社?
窗外的花草疯长,窗口透进的斜光迅速地黯淡,蝉鸣声仿佛加速了一百倍,那时候路明非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提升到天空里,感受着时间从指间熘走,脚下云流变幻,他和那个叫陈雯雯的天使四目相对。
刘雨冷笑,隔着屏幕都能知道对面的样子,这点破事全校都知道,全校都在看笑话,“在告诉你之前,听哥一句劝,放弃吧,你俩不合适。”
路老板手指飞舞一连串的脏字准备问候,在最后按下回车之前停下,默默的删掉三行脏话。衰仔怎么能不知道呢,只是不甘心。少年的心里容不下远方,眼前安静的女孩飘舞的秀发时隐时现的薰衣草的味道就是少年的一切。少年稚嫩的藏起敏感的心思,小心翼翼的躲藏生怕被人发现,期待女孩对自己哪怕一丁点的回应又不敢勇敢的表达自己的心意。他知道女孩习惯的小动作,却只用烂话来掩盖自己的爱慕,用狗尾巴草代替玫瑰,会因为坐在女孩身边看学校组织的革命影片教育展播而觉得自己是在和女孩约会。他记得女孩的生日,唯一送出的礼物是她拿自己的笔给送她贺卡的男生写回信,后来忘记把笔还给自己了,第二天说那就算礼物了。
死小孩不服,犟着脑袋“对老板客气点!爷付钱的!什么消息立马送上!”
那就让你彻底死心,刘雨冷笑,早就准备好的大段长文复制粘贴。可怜的倔小孩还蒙在鼓里,他是那个不能移动的“i”。
刘雨要把将要发生的一切奉上,把小巫女的出场掐死,让死小孩犹犹豫豫抱着那么一点希望。而不是在跌落谷底的时候被小巫女轻描淡写的拉起来,自己挂上绳跟着跑去大洋彼岸!去你嘛的小龙人!
得以的敲下回车,全网吧的屏幕漆黑。
“老板!中病毒了!”
诺诺黑着脸,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那个衰仔晾自己这么长时间,总不能是突然停电这么可笑的理由。万幸诺玛能力的强大,追查到与s级聊天的电脑,聊天的内容实时同步到诺诺的电脑,接下来的内容也尽收眼底,在发出去的最后时刻诺玛黑掉整个网吧的网络。
等了许久也不见对面发来消息,甚至狗头一黑直接下线,路明非暗骂果然是骗子。这才想起方才好像有人找自己打游戏,再去找的时候那个大脸猫头像也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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