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月英近几年来奉行姜文选无为而治的国策,各郡州府便宜行事,国力虽然大增,但各郡权势日隆,君权渐轻。
又因虚灵教中又有术士为月英祈福炼丹,月英日渐不理政事,于是朝堂之上,权臣秉政,姜文选也不能制约。
此番北军大举进犯,南周仅有新都、御北镇、新城在抵抗,而其余各郡人马都还未动。
陈济攸为田青献计:“月宗正、月宗保兄弟争权,我军新败,他们必定各自掣肘,扩充实力。大将军可派人大张旗鼓地去出使新城月宗正,但只是送礼寒暄,不谈其他事。”
田青道:“既然出使,那就以国礼待之,劝其归降,为何只是寒暄?”
陈济攸笑道:“将军但行此计,待其兄弟相争之时,便是我们破南周之日。”
田青依计而行,派人出使月宗正。
田青使者初至,月宗正有一部下,名叫张云,冲出阵来,持剑欲杀使者。
月宗正怒斥张云,岑安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张将军不得无礼。”
张云怒道:“北周使者,不往新都,而来大公子帐下行此离间之计,其心可诛!”
岑安对月宗正道:“北军新败,必是有求和之心,我们若能得田青相助,将来王位必为公子所有。”
月宗正乃斥退张云,张云怒不可遏,转身愤然离开。
月宗保听闻北军使者安然离去,令人以月英名义前去询问月宗正北周使者所谈何事?月宗正回道:“仅是寒暄而已,并未谈及他事。”
月宗保大怒,奏明月英,月英刚服下丹药,神情恍惚,便同意月宗保的奏请。
月宗保与王奂商议,王奂道:“此番兴师有名,必能将其逐出南周。”
姜文选知必有诈,派人至宗保军中安抚,让他不要中敌人离间之计,不可贸然内斗。
月宗保军权在握,急于驱赶月宗正,全然不听姜文选劝阻。
王奂亦道:“两国对垒数十年,永新河天堑无人可过,如今北军新败,公子出兵勿疑。”
宗保一面修书送呈朝中,一面兴兵问罪。
月宗正听闻月宗保来犯,也是大发雷霆,下令出城迎战,双方交战于新城之南。
纠缠数日,U.ukansh双方都难取胜,月宗正将守烽火台的将士也调来大半,与其弟厮杀。
田青连日来佯装撤军,如今见陈济攸之计奏效,即刻下令田武率军佯攻御北镇,命章平、孟植攻取新城。
宇文封率军从永新河上游悄悄渡河,利用骑兵的速度绕过御北镇直取月宗保大营。
章平、孟植得令,深夜率战船渡河,章平率军去夺取烽火台,孟植率军直取新城。
月宗正与月宗保两军正在厮杀之时,忽然听得四周杀声四起,孟植率军奋力攻城。
月宗正哪曾想到北军会突然袭击,连忙指挥守城。
岑安见大事不好,急得抱头鼠窜。新城将士本就不满与内斗,此时早已无心恋战,孟植很快率军破城。
唯有张云奋力冲杀,将月宗正带出城来,往新都逃去。
月宗保看到月宗正部后撤,以为大胜,挥军掩杀,哪曾想城内孟植率军杀了出来,旁边又有章平率军直奔自己而来。
月宗保怒骂:“还说不是通敌!”月宗保难以抵挡,只得率军回撤京郊驻地。
行至中途,忽有一路败军赶上前来,道:“报!将军,北军骑兵昨夜破了我们营寨!敌军行动迅速,请将军速走!”月宗保大吃一惊,忙下令撤回新都。
姜文选站立御北镇上方,见北军船只列队而来,心中疑虑,忽有快马来报,新城,京郊营寨皆已失守。
姜文选长叹一声,道:“天意如此。”姜隐道:“父亲,如今御北镇只剩一座孤城,四面受敌,如何是好?”姜文选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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