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默风、李灵裔二人顺大路至永曜郡,抵达之时已是半夜。永曜郡城楼高耸,虽是半夜,但仍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前方有一高塔,名为曜夜塔,塔顶明亮如星。随行人道:“曜夜塔极高,远远就能看到,行路的人离得再远,只要朝着曜夜塔走,就能达到永曜郡。”
二人抵达城下,报信的人去不多时,打开城门,让众人进入。见一马车前来,马车装饰华丽,车上多是反光金属,悬挂着银片。车上走出一人,一身鲜红的服饰,头戴金冠,大约四十岁上下,仪表堂堂,胡须稀疏。
那人下了马车,迎了李灵裔,道:“我听说大王让少侠去搬取武器,想不到如此神速。二位快请。”
李灵裔行礼,道:“阁下莫非就是永曜郡郡守独孤焰?”
独孤焰笑答:“正是,二位且随我去府里,我为二位接风。”
李灵裔、薛默风随独孤焰而行。李灵裔本想询问昭云一行人,但独孤焰只顾说着永曜郡的事,他无暇开口。
二人匆匆忙忙行了一路,独孤焰道:“前方军情紧急,又有探马来报,失陪。”
李灵裔、薛默风看他火急火燎的,也不好多说,好在酒食、洗漱、房间都已备下,二人早已疲惫,收拾停当,倒头便睡。
李灵裔听说军情的事,心中不安,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爬起来,借了匹快马,自己往城外而去。
且说黄亚成、刘恢宗、陈济攸、昭云、素衣一行人早已到达永夜森林外数日。因永夜森林常年漆黑一片,又有夜歌族人埋伏其中,大军难以前行,故在森林外驻扎。
黄亚成数次派人进入森林,都是杳无音讯。当日用陈济攸计,直接砍伐森林,铺一条大道,步步为营向前推进,谁知大军前进不多,就遭遇埋伏。
夜歌族人神出鬼没,善于用毒和暗器,无数士兵不明不白就死于非命。黄亚成大怒,亲率军往前,但终究是敌暗我明,竟不得前行。
独孤焰接到的急报,正是夜歌族人偷袭黄亚成营寨,双方大战,独孤焰忙率军前往支援。
黄亚成营寨内漫天都是飞花落叶,在空中洋洋洒洒,花叶虽缓,但都如刀锋一般,但凡接触到人,就会被划伤,且身受剧毒。在营帐外的士兵都已受伤,倒地哀号。许多帐篷都被划破,众将士只能躲避于桌椅之下。
那飞花落叶,一时间使得黄亚成的营寨都已失去战力,夜歌族人也不进入营寨,只听一个老妪的声音:“我夜歌氏族自守于永夜森林,你永成国人速速离去,尚有一线生机。如果你们今日退去,我还有解药奉上,如若执迷不悟,利欲熏心,我一把大火,正好将你们的尸体尽皆焚烧。”
无忌、恢宗、陈济攸在一个营帐。恢宗道:“无忌,我们这里还好,只是昭云他们那不知道怎么样了,不如你去看看。”
无忌挑开帐篷门帘,几个花瓣飞舞过来,无忌忙用披风打落,这一甩披风,周围的飞叶、花瓣都被搅动过来,无忌只得马上退入帐内。三人束手无策。
昭云与素衣此时也是十分慌乱,只听得帐外士兵哀号,战马长嘶,帐篷也已被划破了几道口子,二人忙用衣物、木凳等去挡住。
此时黄亚成居于大帐,对左右道:“早听闻夜歌族人擅用妖法,此落叶飞花之术竟如此密集,悔不听独孤焰之言,以至今日坐困于此。”
有随军将士道:“为今之计,只能等独孤焰大人前来支援了。只是不知我们能支撑多久。”
过了许久,花叶似乎已经停下,听得细细簌簌一阵,夜歌氏族潜入营内,纵火烧营。黄亚成提起双鞭出帐迎战,一时间双方混战起来,黄亚成部队遭此袭击,已是战力大损,抵挡不住。那边无忌、恢宗出账迎战,二人带着陈济攸转至昭云帐外,携了二人想要突围。
夜歌族人皆青纱蒙面,忽有二人跃至无忌、恢宗跟前,其中一个紫衣人,手持软鞭,截住无忌。另一个红衣,手持利剑,战住恢宗。陈济攸、昭云、素衣吓得躲在一边,好在一时无人再来。
无忌急于保护素衣等人,有些心不在焉,只是虚晃招架。那紫衣人,舞动软鞭,如灵蛇一般,招招致命,却又步履优雅。
无忌见一时脱不开身,只好专心对付紫衣人。无忌卖个破绽,紫衣人脚一蹬地,身体悬空,旋转着向前,手上软鞭犹如闪电,刺向无忌。无忌一闪,避过紫衣人,一招霸王长刺直击紫衣人腰部,那紫衣人却也十分敏捷,见一击不中,忙将软鞭往地上一甩,激起无数飞花,再一个滚地,站稳脚步,心中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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