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起床,出了院子,只见一群村民围住了一辆半旧不新的桑塔纳。
一个人站在车边,极力解释。居然是伍先明。
沈岳先是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大体明白了。伍先明开车进村的时候,撞死了一户人家跑出来的一只羊。本来这也没什么,赔钱就是了。但是,伍先明其间却说错了一句话。
他说,这羊可真够脏的!
这羊确实是挺脏,身上沾满了污泥和杂草什么的,但是脏这个字儿,含义很多。这户人家的汉子便恼了,随后,又出来十几个村民,有的手里还拿着家伙事儿,将伍先明围住了。
以伍先明的身手,这些村民未必是对手,但是如果要是动手,那麻烦就更大了。伍先明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一手拿着钱,极力解释没有别的意思。
但是村民们不听啊,非要他赔了钱之后,把死羊放到副驾驶上开走。
伍先明不肯,所以胶着起来。
沈岳摇摇头,转身去找了店主。因为沈岳两度和老僧交流,店主对沈岳非常尊敬,立即出面,向村民解释了一番,其中还点了一句,说沈岳是活佛的朋友,伍先明是沈岳的朋友。
店主在村民中可能很有面子,“活佛的朋友”震慑力也不小,伍先明算是解围了。
“沈先生啊,没想到我来找你,还是靠你解围。”
沈岳摆摆手,“进来吃早饭吧,边吃边说。”
原来,伍先明通过关系,调取了摄像头的资料,查到了那辆大切诺基的行驶路线,然后一路追过来。但是,进入藏地之后,线索却断了,在藏地,他也找不到关系了。便循着公路,一边开车,一边随时下车问询。
好容易今天早上到了南滩村,本想到酒馆问问,却因为心里有事儿,注意力不集中,在酒馆门口的路上,把跑出来的一只羊给撞死了。
“周老爷子已经到了长安,这样我就让他别跟来了,咱们过去跟他会合。”伍先明说道。
周松柏倒是挺上心。沈岳点点头,“好啊,吃完早饭就走吧。”
伍先明看到沈岳衣服上的别扭拙劣的补丁,“沈先生,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有惊无险。”
吃完了早饭,伍先明开车上路。
中午途径一处路边小饭店打尖休息。下午的时候,沈岳在车上看了看伍先明行驶的方向,“你好像走错路了。”
“没错,我查了,这条路近。”
“你来的时候是走的这条路么?”
“不是。但是我后来查了,我走了远路。”
沈岳便也不再勉强,这条路窄一些,不过路况不算差。
这条路确实近,但是除了当地人,走的车却很少,当然是有问题。只是伍先明只查到了近,没查到问题。
车子开到了一处山谷的谷口,谷口本来就不宽,却又被几个铁皮桶给挡上了。
伍先明停车,脸色不好看,很明显,这很有可能遇上劫道的了。
果然,车子后方,很快出现了两个壮汉,铁皮桶后面,也有两个壮汉走了出来。
这四个壮汉都包着头巾,胡子拉碴,手里各自端着一把粗大的猎枪,看不出型号,像是自己改装的。
“下车下车!”
四个壮汉分两侧守住桑塔纳,枪口对准车窗玻璃,其中一个,一脚踹在车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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