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家邻居叫栓文,生了一个独苗儿子叫赖子。
赖子结婚五年,媳妇秀琴肚子一直不见啥动静。赖子他妈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没少找人给屋里看风水、给秀琴和赖子喝中药,但都无济于事。
赖子妈着急了,这样长久下去不是事,杨家还要传宗接代呢。于是赖子妈背着赖子和栓文想了一个主意。他联系到隔壁村的光棍有善,好几次趁着家里没有人,偷偷地把有善掀进秀琴的被窝里,秀琴一开始死活不同意,最终也是没有耐住其软磨硬泡以及拿后代说事的态度,甚至为此赖子妈还给秀琴跳过水井,以死相逼。秀琴无奈,只能含泪同意,至于有善,那就更是乐此不疲。
过了一两个月,秀琴的肚子居然慢慢起来了,显然是肚子里有了货。赖子妈开心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线。转而也没有忘记找到有善,让他再断了接触秀琴的念想。
有善是个光棍,又尝到了甜头。秀琴生下马年的第二年夏天,她从地里割麦回来,顺便在村西头的涝池里洗个澡。不巧的是被心怀不轨的有善盯上,更不巧的是有善被赖子妈揪着耳朵从涝池边上的草丛里拉扯出来。
“你个挨千刀的,在这看啥呢?”赖子妈怒不可遏,好像被偷看的不是秀琴,而是她自己。
“你个驴毬马蛋的,这是你来的地方吗?你个光棍一天天偷看别人家的媳妇娃,你是把饭都吃到你的狗肚子里面去了,得是想让我把你的狗眼睛挖了去呢,啊?”赖子妈接着喊。
“哎呀,婶子,你说话要凭良心呢。当初还不是你叫我……”有善心里不平。
赖子妈瞬时火冒三丈,指着有善鼻子骂:“你对咧些,还有脸说。你个没婆娘要的老光棍,一张疯狗一样的毬眉眼,再别咬了,小心我把你狗腿给打断。”赖子妈做事倒是留了余地,没有对有善做出过激的行为,她当然是害怕有善把之前的事情抖落出来。那样的话,他们全家的脸就要装在裤裆子了,没脸见人。
赖子知道这一茬内容,所以继续说:“婶子,我也没干啥,我就是看了两眼,我……”
“看两眼也不行,有啥好看的,想看回去看你妈去。”
“我妈有啥看的,啥都没有。我就爱看秀琴。”
“呀,你真是个不要脸呀。别人的媳妇家你爱看啥?”
“我就爱,婶子,你还别说,我啥都看过,有本事你就把我眼睛抠了。”有善说这话的时候甚至甚至有点洋气。
“哎,我把你个驴日的,你个人头狗毬一样的东西,看我不把你脸给你欻咧。”赖子妈再也忍不住了,她有点后悔当时叫有善来家里了饿,因为这家伙就是个狗皮膏药,怎么也撕不掉。
应该想点啥办法,快刀斩乱麻,断了他的念想。赖子妈这样想着。
于是迅速地进入角色,一双又黑又笨完全不像屋里人的手招呼到了有善的脸上,赖子妈边抓边骂着:“咋咧?把你还说不通咧?你个光棍偷看人家媳妇还有理了,你给我说你再也没念想了,要不然我非要把你脸给你全抓烂。”事实上,有善的脸善早就已经是沟壑纵横了,他来不及发作,也不敢发作。这女人简直就是个母老虎,母夜叉,能把人命要了。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婶子。我再也没念想了。”有善说罢,赖子妈手里头才停了下来:“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再敢有念想,不光是我,我们全家都跟你没完!”随即拉着秀琴扬长而去。
一个小时后,有善坐在自己家里的炕上,即使到现在他还是一阵后怕,这女人那双大手让他甚是忌惮,真是“青蛇口中信,黄蜂尾上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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