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强见状也无可奈何,只是说:“那你也不能打人嘛,你打人干啥,你看把小红都打成啥样子了?”
“我就打了,你还想咋?就只允许你媳妇打我,我就不能打她了?”
“小红她咋可能打你呢嘛,她就不是那样的人。”
“不可能,你看,你看,这就是她打的。”说着,春娥挽起自己的袖子,只见她小胳膊上有两道清晰可见的淤青,国强一看,顿时便知道这是她自己掐的自己,用来颠倒黑白的。
是的,春娥自从听到和看到国强把小红抱进纳窑,她就知道自己必须要准备一下,好在国强面前不失了理。他把儿子国强的性格拿捏的很准,知道他色厉内荏,决计是不敢跟自己争究到底的。事实也确实如此,国强对于春娥的伤痕虽然心知肚明,但他无可奈何,也不好对着春娥直接发作。
于是,他看了看蹲在椅子上,默不作声抽水烟的王聋子,说:“大,我要分家!”
王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春娥便抢先跳了出来:“呀!你这整个一个白眼狼,我真正是白把你生到这世上,养了你二十来年。我要是知道你是这怂势子,我把你生下就一把捏死。你居然现在为了这么一个烂女人,要和我们分家,唉,我真正是把你白养了,我是给别的女子养了个儿子,你快赶紧滚,你给我滚,分家,分家!”
王聋子看着春娥跳来跳去,他觉得这事情做得太过,但他一直以来都对春娥言听计从,否则动辄就没有了热饭吃,所以他也没有反对,就这样,国强和他们把家分了出去。
他想着,要是分了家,自己便能不让小红再受到这样非人的待遇和伤害,自己的小家也能更自由一些,快乐一些。说实话,要不是他之前没有成家,他早就要把家分了去,他实在是难以忍受和他妈春娥这样的人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简直是说不完的理,受不完的气。他还清晰的记得自己大哥国庆是怎么样离开这个家就再也回不来的,另外一个就是他实在受不了村里人的指指点点。
他姐秀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Uww.ukansho前多年经常背着他姐夫和其他的男人鬼混在一起,给他姐夫戴了无数个绿帽子。他姐夫虽然性情羸弱,但公婆眼里容不得沙子,对秀娟很不待见,甚至不让秀娟进他们的家门。秀娟没有办法,逢年过节时间全部都是在娘家过,吃喝拉撒都由娘家负责,周内去学校教书的时候,也一概是背着娘家的米面油。国强倒不在意这些,他主要在意的是村里人嚼舌根,说是在嚼舌根,其实是在说实话。
前两年的时候,有一个疯女人带着三五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人手一碗浆糊,一沓大字报,大字报的内容大概就是“谁谁谁不要脸,在外头胡勾引我男人”一类的内容。这是写给秀娟的,原因是秀娟和这女人的男人鬼混在一起,让这女人当场发现,秀娟反而是不知廉耻地慢悠悠提上裤子,穿上衣服,怂恿男人将自己的女人打了一顿。这女人气不过,便想了大字报这样的手段,她打听过后知道秀娟常年在娘家屋里,所以直接到国强家里来贴大字报。
这事情当时在王墚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满村人都知道王家发生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纷纷跑到国强家大门口看大字报,国强和父亲王聋子羞的不敢见人,春娥则是大胆的跑到门外:“看看看,看你妈的腿呢,有啥好看的,爱看回去看你媳妇的屁股去,看能看出啥花子来。”她不仅没有觉得羞愧,甚至感觉有点得意,“我女子跟人好上还咋咧?那说明我女子招人喜欢,你屋的女子想跟人好,还么有那个本事呢。”
……
这件事情是国强想要分家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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