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站着一位正当知命之年的老人,他正背着手观赏着房间里的画作。老人见进来了的是司马璃,赶紧转身行礼。
司马璃赶紧扶住老人,说道:“李太守,不必多礼。父皇常说当年在东宫时最爱听的是阳明先生的课,如今父皇也常常念叨着让你回皇都任职,向你好好请教。在我出天起城前,父皇命我若见先生,以师礼相待。”
司马璃对着老人颇为恭敬,言语中并没有以“本宫”自称。
这老人乃是西陵郡郡守李阳明,他谦虚地说道:“七公主,言过了,下官不过是有幸被孝武皇帝看中当上东宫教习。下官才薄智浅,难称其职,终日惶惶,深怕误了陛下的功课。”
司马璃接着寒暄了几句,就正襟危坐,与李阳明分坐在一茶桌两旁。
“李太守,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了。
李太守当年也曾跟随先皇出征,你也应该知道父皇和严魄之间的情谊。自从父皇得知严二叔出事后,寝食难安,头痛欲裂,太医院的名医多次诊视,都归于父皇的心病。最近做事有些浮躁,考虑并不周全,往往事后后悔不已。
那天在竟在乾清殿上直接拿着飞爪证物,责令兵部交待。当然,兵部侍郎娄翼一再否认,并报称最近飞鼠矿石库藏遭了贼,现正全力追捕,最终这事也不了了之。
前些日子收到了李太守的密奏,特意派我借南下寻父皇生辰礼物的借口,特意前来向李太守请教。”
太守李阳明说道:“陛下圣明,自乌鸦洼煤矿血案后,降下密旨让我打探严魄下落。我暗中派人沿平江寻找严魄踪迹。找了数日未果,U.uknsh.c但我属下的其中一人在平江下游的另一个郡中,从一渔户得知了一线索。说在血案后,曾漂来一个人,一边手脚都摔烂了,身上还有些许刀伤。那人甚是命硬,在一番医治后,竟活了过来,不久等伤势稍好,就拖着残腿走了。”
七公主惊喜地问道:“难道那是严二叔?”
李太守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正当我打算加大力度去找严魄之时,我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写着要一条上通天听的路子,还注明了正月二十七在西苑县相见。我心想此事不简单,赶紧密奏陛下,没想到陛下把七公主派来了。”
李太守顿了顿,说道:“接到七公主已经到达西苑的消息,我也开始动身,名义上到西苑县考察民生之事。但考虑到一旦车马入城后,必定无数眼睛盯着我。因此我中途弃掉车驾,提前入城拜见公主。”
司马璃点了点头,说:“还是李太守想的周到。除了追查严魄的事情外,我还打算处理另一件事情。我收到消息,据说有人要残杀商阀子弟并嫁祸皇室,以求挑起商阀对皇室的恨意。”
李太守听后,惊出一身冷汗,如今商阀虽已成为大晋挥之不去的吸血虫,虽慕容石曾在变法中想设法限制商阀所控制的范围,但没有大刀阔斧地对付这些庞然大物。商阀知道这些软刀子,没法对他们伤筋动骨,因此对皇室并没有太多恶意,最近几年,商阀之首独孤家还迎娶了一郡主。
但一旦商阀认为皇室想用雷霆之力去把他们抹除掉的话,那他们的反抗将是大晋的巨大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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