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西陵郡,西苑县,集市码头
在一艘挂着严家旗帜的货船上,严烈坐在主舱内听着一个人的汇报,只听那人说道:“少爷,这两天这附近就传出了严二爷还在世的消息,消息很模糊,但能够确定的是最早的消息是从西苑这流出来的。”
严烈长着一副方正严肃的脸,虽一副世家公子打扮,但坐的极为端正,有着一种行伍的味道。此时严烈眉头紧皱,在思索着些什么。
然后他转过头对站在身后的两位家将问道:“铜叔,铁叔,这事你们怎么看?”
铜叔脸上带着一道竖着的刀痕,刀痕往后延伸至耳朵处,但耳朵早已不在了。铜叔声音颇为沙哑,他说道:“严二爷的事情太蹊跷了,我们在这附近查了快两个月,找不到一点二爷的下落。但突然从这西苑县这冒出了消息,说二爷他尚在世。”他摇了摇头,没继续说下去。
严烈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似乎有人放了个饵,等着我们去咬钩的感觉。”
铁叔身材并不高大,但非常健硕,但全身上下的肌肉似乎藏着惊人的力量。铁叔在一旁说道:“少爷,我们暂时先别轻举妄动,等老爷那边回个信。”
严烈并没有反驳,作为严家重点培养的新一代,他性格沉稳,虑事周全,颇受严家一众家将的拥戴。严烈跟父亲关系一般,唯独对这常年不着家的严二叔有深厚的感情。几个月前从司马璃口中听说了严魄的事情后,跟不愿作为的父亲严杀吵了一架,自己带着两家将到南边寻二叔的踪迹,同时也在搜寻证据为严魄正名。
严烈猜想,父亲必不愿趟这浑水,即便回信也是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但毕竟在家将面前不能只说,也就先按下自己的想法,再看看事情的变化。
突然,咚咚地有人敲了一下货舱的门,进来的是一位船上的水手。那人来到严烈面前,呈上一纸条,向严烈汇报道:“少爷,这是老爷用飞鸽传来的信。”
严烈打开纸条,大吃了一惊。
他万万没想到那个薄情的父亲竟很重视此事,特意派了二十个严家“锐士”来协助他救助严魄之事,而且这二十锐士已乘快马赶过来,预计明晚就到。
锐士可是他们严家的底牌,剑术,马战,步战,阵战样样皆精。身上的护甲刀具均是严家用无数银两对出来。严烈知道,严家不过就养了一千锐士,基本上花掉了严家每年从各种途径所得的一半的银两。但这锐士,堪比大晋用来攻坚的“晋武卒”。
严烈曾经在一次演练中见过,十个锐士结成了战阵,堪堪抵住了近百军士的进攻。当然了,这些锐士都是摆不上桌面的力量,即便朝廷有所察觉,对于严家这割据北地边境最大的豪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父亲竟一反常态,派家族内最中坚的底牌来,实在让人起疑。
倒是一边的铁叔很是激动,毕竟铁叔一直很憧憬严魄,这次见老爷能改变心意,他很是高兴。
当然了,严烈并没有在任何人面前露出一丝怀疑,他快速地表示感谢,开始着手派更多的人去探查严魄之事。
铜叔看着严烈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心中颇感欣慰。日后严烈必是严家的接班人,自己陪着少爷半辈子,以后少爷成为家主后,自己和老铁二人必能成族中最受器重的二人,自己身后的一族也必定少不了好处。
当他走出船舱,只见那个传信的人站在门口并没有走。铜叔说道:“还有什么事情需要禀告少爷吗?”
只见那人说道:“不,属下有一封老爷给铜大人的密信。”他递过一封用火蜡封死的信,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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