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严家货船上,严烈正在严肃地询问着众人关于严魄的下落。铜叔避开众人,走出了货船。码头上很是热闹,商贾在各自的船上吆喝着,搬运工把一袋又一袋的货物运上了要去天南地北的各式货船。
他走到了码头的一个另一边的船坞处,这里停着大小各异的船只,都是在等待着修缮。铜叔走到船坞里后,绕着一群货物走了一圈,然后警惕地左右张望,确定没有在后面跟踪后,走到其中一艘大货船的船舱前,有节奏的快敲了若干下后。等了很久,船舱门才“吱——”的一声缓缓打开。
只见阴暗的船舱里坐了十几个人,他们有些在擦拭着武器,有些抱着双手在闭目养神,这群人像一群被刀鞘封住了的野兽,虽坐在那,但却让人感觉到那蠢蠢欲动的嗜血感。
铜叔清了清嗓子,说道:“兄弟们,昨天在一小巷那发现了四具尸体。两人被干脆利索地戳死,一人被一竹竿扫中撞到墙上,然后被割了脖子。另外一人,被一刀从头劈到小腹,那刀法之犀利,世间仅有。”
闭着眼的士兵刷的一下睁开了双眼,眼神里充满了病态的狂热。铜叔知道这是严家锐士能被称为天下强兵之一的缘由,就是严家把用无数的血堆积起来的求战欲,这些人曾经被扔到草原深处,不着片甲,只配一把普通的马刀,只有从草原深处历经二十多天后杀回大晋边关的,才能被吸纳为严家最精锐的锐士。
这无情的训练方法是严杀仿制严魄的经历,用人命造就精兵。
其中一个锐士用含糊不清的话问道:“人……呢?”他的脖子处有一条狰狞的伤疤,那致命的一刀没有杀死他,但却伤了他的喉管,说话断断续续。
铜叔继续说道:“我派几个心腹,仔仔细细地盘问了小巷周围的人。有人曾见过四个流氓逼着一带着浅露女子进了小巷,然后一个残了一边手脚的乞丐撑着一竹子进过小巷。之后害怕惹事,就没再看了。”
那个伤了喉咙的锐士断断续续地说道:“他断了……手……脚……还能……如此……”那人说着说着,竟有些兴奋。
铜叔声音复杂地说道:“严二爷武艺天下一绝,即便残了身子,也是不会让人小看!”他神色严肃地继续说道,“家主把你们召来,此间的意思相信在座的各位不会不懂!”
那锐士脸上涨红,激动地说道:“杀……严魄!”
铜叔说道:“若我等确定那乞丐位置后,就劳烦各位了。”
在场的所有的人露出了如猛兽般嗜血的笑容。
铜叔面无表情地走出船坞,他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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