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头领身在空中,双手持刀,如猛虎般向姜钱劈了过来。
尽管他察觉到了那支毒蛇般的短箭,但工作已成,在半空中根本躲避不及,眼见着要被被那能贯穿重甲的弩箭射中心口。只见这独眼头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硬生生地往把身子一沉,竟躲过了心口的那致命的一箭,但是短箭还是射中他的右肩,那可怖的穿透力竟把肩上锁骨射穿了。只听头领惨叫了一声,肩上的鲜血四溅。
右手顿时软了下来,但左手依旧持着砍刀。刀势为之一滞,那势不可挡的一刀竟然斩空了!
当的一声切到了姜钱身旁的地上,竟把地方的青砖砍成了两半。姜钱甚至感到那溅起的石子,打到脸上隐隐作疼。
他双目呆滞地看了看旁边那柄锋利的砍刀,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胖头。好一阵子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裤子彻底湿了。
还没等到独眼头领反应过来,只听张子路大吼一声:“孙三,放箭!”
独眼头领一听此言,心想糟了,这么近距离再来一箭,恐怕性命难保。他赶紧松开刀,往后做了个鲤鱼打滚,竟一瞬间往后跳出去了数丈。
这时孙三才结巴地说道:“我……我真没箭了!”
此时子路脸色铁青,并没有回话,把弩压到自己的腰下,做着上箭的动作。他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但他的眼直盯着那受伤的独眼头领,留意着他一举一动。
刚才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子路算出了悍匪头领心里的变化,以一声没箭了,骗得对方的安心,在最后一瞬间才露出了獠牙。
当独眼头领中箭后,心神大震,没来及细看之际,子路喝令孙三放箭,彻底让对方成了惊弓之鸟,迅速退走。
独眼头领压着自己不断流血的右肩的伤口,死死地盯着子路。他也想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这个自己原先毫不在意的且不知何种来历的书生却在这死地给自己设了一个局,不但化解了必杀的一刀,还彻底废了自己的右手。他看着周围狼藉的道堂,不禁想到,这难道也是书生的主意。
张子路如同藏在了众人背后的毒蝎,在冷不丁的瞬间,给予了悍匪们致命的一蛰。
如今看着子路似乎在重新上着短箭,独眼头领心中暗暗警戒,不敢轻举妄动。
正在这时,王二一声怒吼,竟拼着一身重伤,连续三剑砍翻了好几个人,围攻的众人暗暗心惊这如同癫狂的战法。
另一边,关一竟站了起来,连呕了几口血后,袖子往嘴上一擦,竟重新冲了过来,连连挑翻几人,直逼受伤的头领。
而外面义庄传来一阵喧哗声,不,是惨叫声。
有一个人跌跌撞撞满身带血的悍匪冲了进来,大喊道:“头,底下的兄弟都快死光了!我们得赶紧撤!”
头领猛地转过头,看到部下这幅模样,很是震惊。他知道,布置在山下的几十号人马,都是跟随自己身经百战,甚至跟正规的地方官兵硬碰硬过。
从刚才布置设伏到现在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竟团灭了。
独眼头领声音有些不安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悍匪气喘吁吁地说道:“来的那些官兵跟以往我们见到不一样,虽然我们成功设伏,袭击了他们。起初还能乘其不意砍翻几个人,但是那官兵很是镇定,几人一组结成了阵型。一稳住阵脚,竟反攻了回来。”
头领听后,双眉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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