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掠影订的机票是下午5点到江州。
午饭后,许浮光看看还有时间,便一个人跑去江州博物馆。
因为不是周末,博物馆里的游客很少,显得有点冷清。
许浮光在里面随意地转悠着,心里想那缺失的一页笔记,应该是藏在档案室。
他特意跑去问了一下工作人员,人家说重要的档案,一般人是不能随便看的。
话说得很委婉,其实就是不能看。
出博物馆时,天色变阴了,吹起了冷风,让人有些哆嗦。
许浮光哪儿都没有去,跑回酒店到头便睡。
被绑着手脚扔在车后备箱里走了上千里,又是受累,又是受惊吓,许浮光是元气大伤。
昨晚身在狼窝里,又睡不踏实,只是临到天亮时才迷了一会儿。
刚才转了一圈,他是实在支撑不住了。
迷迷糊糊中,许浮光听到“叮咚叮咚”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
中间还夹杂着“砰砰”的声音。
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是有人在按门铃和敲门。
他一个激灵,一骨碌地爬起来,边打哈欠边走去开门。
“你在干嘛!打你电话不接,敲了半天门也没反应。”
一打开门,孙掠影劈头盖脸的一通凶,跟个花式机关枪似的。
许浮光边把她让进房间,边赔笑道:“实在对不住,睡得太死了,根本没听见。”
孙掠影扔下行李,抓起桌子上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后一顿猛灌。
像是心里的火气太旺,要灭灭火。
许浮光乘机跑进洗漱间,匆忙洗了一把脸。
当他跑出来时,看到孙掠影坐在床沿上,拿着手机在翻看。
看到她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许浮光顿时放下心来。
“你这几天到底做什么去了?怎么跑来江州了?”孙掠影放下手机连声道。
之前在电话里,许浮光只说遇到点事,具体的没有讲清楚。
许浮光拿过一张凳子,坐到孙掠影的对面,这才详细地把这几天的经历说了一遍。
听完许浮光的“凶险”经历,孙掠影脸上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
想来大多数女孩听了许浮光这段经过他“加工”后的凶险经历,都会表现出“花容失色”吧。
“看来,这伙人已经注意你很久了。”
孙掠影想了想,说道。
许浮光摇摇头,说道:“或许,我从小就生活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怎么说?”孙掠影有些惊讶。
许浮光重重地吐了口气,说道:“那个中年男人说他是我父亲的朋友。”
许浮光停顿了一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继续说道:“而且,据他说,老社长临终给我的那本我父亲的日记本,其实是他给我的,目的就是引导我去调查我父亲的事。”
孙掠影低头沉思,一缕细发垂到鼻子上,她伸手撩了一下。
看到这一幕,许浮光突然说道:“对不起!”
“什么?”孙掠影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许浮光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之前我把你当成了坏人,那天早上我其实是去找你麻烦的,不过中途被人给劫了。”
孙掠影一双妙目盯着许浮光看,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那为什么现在不认为我是坏人了?”
“坏人至少不会为我担心吧?”
“而且你又是顾叔介绍的。”许浮光忙又补充了一句。
孙掠影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问到当下最重要的问题:“他们为什么把你弄来江州?还有,你为什么要我也来江州?”
许浮光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起身从背包里拿出那本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递给孙掠影。
“父亲的这本日记本,最后一页被人撕去了。”
孙掠影仔细看了一下,点点头。
“那撕去的那一页就藏在江州博物馆。”许浮光又说道。
“也是那个人告诉你的?”
许浮光点点头,说道:
“他给了我三天时间,要我把那一页笔记从江州博物馆里拿出来。”
“三天?”
孙掠影一脸惊讶,随即又低眉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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