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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答应过他,可是,你知道他家里有多穷吗——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前段时间有新闻说他的朋友叫什么张明君的,通过招聘演员的方式给他找了一个跟我长得很象的替身女朋友,难道他们找的那个人就是你?”
“对,你猜对了。姐,我要问的是,你怎么能为了所谓的前程,为了贪恋名利奢华而去残忍地伤害另一个人?”
“心兰,你不懂!”姐姐叹了口气,好象有很多苦衷。
“我没有谈过恋爱,也不懂什么是爱情,但我相信那是人世间最美好、最珍贵的东西,是值得用生命来守护的!姐,现在你还有机会来弥补!”我这时却是越说越来气,不知道怎么了。
”心兰,别说了!”姐姐的语调激动起来,“我不能把大好的青春年华浪费在那个贫困的小村庄里,那样我会被闷死的!”
“你知道吗,他花了半年多的时间给你塑了个泥像,那一下一下刻上去的,都是对你的爱呀!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一点都不留恋?”
“心兰,我也渴望爱情,渴望被人当成宝贝一样呵护着。可是当你所有的心愿都被现实无情地阻隔时,爱情又有什么用呢?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已经做出了选择,说什么都没用了——替我说声对不起!”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愣了一会儿,这才脱去外套,重新躺了下来。按刚才姐姐所说来推断,一定是萧月明精神受了刺激,又突然遭遇车祸,潜意识里把车祸转移到了姐姐身上。他无法承受遭姐姐背叛的现实,就把幻想的“陈嫣嫣的横死”作为自己情感的解脱,这似乎也是精神病患者本能的自我保护反应。只不过,他终究没有解脱,反而在强烈的思恋中迷失了自己。
既然这样,我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恢复正常呢?我看过不少心理学的书籍,也曾花好多时间想弄明白“疯子”是如何变疯的。从理论上讲,精神病有十四种类型,看他的情况,应该属于“心因性精神障碍”,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和疏导,治愈并不困难。他对“陈嫣嫣”痴迷越深,受伤越重,既然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了,我就要让他明白这一点,断了他这个痴想,引导他把注意力放到别的事情上,而不是一味戴着“陈嫣嫣”的面具来安慰他、哄骗他,那样对他来说只是饮鸩止渴。很快,我在心里拟定了初步的行动计划,然后收摄心神,安然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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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约萧月明去晨跑。走到他家院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他摇摇晃晃地从院子里往大门口走,一边走一边伸胳膊弯腰的,样子很是滑稽。我打趣地说:“哟,还没出大门就练上了!”
他走到我面前,咧开嘴笑着说:“记得我好久没起这么早了,也没好好动弹动弹了。不知道为什么,你一来,我觉得浑身都有劲了——哎,昨晚你什么时候走的?我这一觉睡得真香,睡梦里都是你的歌声呢!”
我哈了哈手,说:“看你睡着了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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