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一个神采奕奕,眉清目秀的少年,原地踏步舒展着筋骨。其容貌也与林启神似,那少年,不是林岩又是何人呢?</p>
“少主!你才痊愈不久,不能多走动!”看着活泼乱跳的林岩,易风脸上也挂满了喜悦。</p>
接着活动筋骨,林岩扭着脖子:“不行!全身酸痛难耐,我到底躺了多久啊!”</p>
“三夜两日!不算久!”推算了一番,易风双手抱拳。</p>
轻诺了一声,林岩好似回想起什么:“毕维呢?他人在哪里?”</p>
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易风咬了咬牙口:“毕将军…已经…下葬了!”</p>
纵然易风的回答十分委婉,回想起毕维临死的画面,林岩心中悲凉万分,轻叹一声:“他的坟墓设在哪里?”</p>
飞涧城东侧,有一处高达百十丈的悬崖断壁,白云萦绕着山腰,崖顶耸入在云端。中间是一处云海,这种地方就连鸟儿也飞到,由此得名一线崖。</p>
站立在一线崖顶,林岩闭上眼睛,享受着平静的感觉:“真是一个好地方,毕维能长存此地,我也能安心许多!”</p>
“少主……”</p>
易风正欲开口,林岩抬起大袖一挥:“勿语!我在听毕维的高谈阔论。”</p>
秋日的风吹袭在崖顶,林岩的长发随风而动,但也没能扰乱他的心境,体内的灵力十分平静,达到了入静的状态。见到此情此景,易风也闭上了眼睛,去感受毕维的存在。</p>
半晌。</p>
时至今日,已有半年没有静心,如今在久违的定静中,林岩再次感悟天地自然。这是冥冥中的一种规则,不能违背的规则,一种修行的法则。</p>
上善若水,水若平静,必先有过惊涛骇浪。修道如水,心若平静,必先使其大乱。</p>
经过浴血奋战,见过生离死别,林岩不再是懵懵懂懂的少年,一心追求清静之道。反之,在这些磨练中,他内心更加坚毅,不再强求清静,一切顺其自然,这恰好符合了清静之道。</p>
合清静之道便可得道,便可与天合德,这也是一种修行。</p>
从定静中出来,林岩外露的气质,也发生了一丝改变:“心若没乱过,何谈静?师兄此言,令人深思!”</p>
听见喃喃自语声,易风睁开眼睛:“少主此言,我也曾听家族长辈说起过,只是不知其中的道理。”</p>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到时候,你也会明白的!”望着遥远的天边,林岩下颚成四十五度。</p>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易风似懂非懂的低语重复着。</p>
“好了!随我回去吧!”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林岩走下了一线崖。</p>
回到飞涧城,来到前几日打斗的地方,此刻地上还能看见斑斑血迹。望向纹丝未动的黑鼎,鼎足之下仍然压着李家长老,老者全身血肉模糊,两只双眸瞪得老大,透着一股不甘。</p>
不过一见此人, w.kanshu.co 林岩便怒火中烧,手中出现一团灵力,黑鼎缓缓升起,巨大的鼎身又增大了几分。</p>
“砰……”操控着巨型黑鼎,再次落下,地面发出了一下震动。</p>
接连地表震动不已,砰砰声音传来,将士们好奇的观望情形。只见一个黑鼎升起落下……升起……落下……如此不厌其烦的操控着黑鼎,鼎下的李家长老早已变成一团肉泥。</p>
“嘶嘶……”在场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心中也对林岩产生了畏惧。</p>
但是在大多数人看来,李家长老杀害了毕维将军,是死有余辜罪有应得,林岩如此狠辣之举,也成了他们心中的壮举。</p>
碾压了一盏茶的功法,地面也震动了一盏茶的功法。此时林岩才稍稍解气,黑鼎体形恢复当以往大小,在空中旋转了几圈,飞回了芥子戒之中。</p>
百里之外荒野之中,凌戎国的兵卒正向飞涧城开来。地表震动了一盏茶的时间,胯下的灵骑频频受到惊吓,进军的阵势也乱成一团。</p>
“监军,地震是由飞涧城传来的!”打探情况的探子,回去禀报情形。</p>
此时地面不再震动,吕超承若有所思:“你可打探清楚?真是飞涧城?”</p>
“千真万确!属下临近飞涧城,还能听见滔天的响动声!”屈膝在地的探子,不敢隐瞒。</p>
“怪哉!区区一个烟鼎国,竟能引起大地的共鸣!”看向东面飞涧城的方向,吕超承不得其解:“罢了!继续进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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