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子说道:“这位施主说的及是,我教一入,不得叛教,这位夏大哥还是先听我说说教规吧。”
夏守忠急道:“先救孩子吧,我夏守忠一诺千金,不用听什么教规了。”
拐子笑道:“夏大哥,放心,这小子一时半会儿没事的,这样,我这有本教规你先看看,我先去给这小子备一碗退烧药!”
夏守忠忙道:“好好好。”
说完,拐子从怀中掏出一本教规递于夏守忠,又唤来两人将夏霓耀抬着,转向了后堂。
夏守忠哪有什么心情看教规,目光随儿子一直转,脖子伸的老长,嘴里喊道:“有劳道长,有劳道长了”。
等看不见人了,夏守忠才打开教规翻瞧。教规大体上都是劝人向善的,夏守忠边看边点头,等看到最后一页开始皱起眉头来。
大猛不识字,问道:“夏大哥,这教规上都写些什么?”
夏守忠皱眉说道:“倒也没什么,这终生入教不叛教,誓死效忠长生教也可以理解。”
夏守忠合上教规,不屑的说道:“管他呢,只要能救活我儿子就行。我感觉和当边防军没啥区别。无非是让打就打,让杀就杀嘛。”
大猛挠挠头道:“恩,也是。”
过了一夜,夏霓耀的烧便退了,醒了过来,看见父亲和大猛在眼前,嘿嘿的一笑。
拐子姓李,坐在一旁,对夏守忠道:“这小子体质不错,这么快就醒了,饿不饿。”
夏霓耀发烧后,嘴上起的都是大燎泡,不能说话,只点点头。大猛高兴的出去准备粥,夏守忠攥着儿子的手,眼眶里都是泪水。
夏霓耀想开口说话,还未张口,就开始了剧烈的咳嗽。咳嗽引起了腿痛,头上马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夏守忠向拐子李说道:“李道长,这孩子命苦啊,来时还中了树虫便的毒,一直咳嗽。您可有方法医治。”
拐子李笑道:“呵呵,那就要麻烦一下,肺痨鬼郭辉了。”
当夏霓耀见到肺痨鬼时,以为真的是白天见到了鬼,他整个人瘦的只剩皮包骨头,号脉的时候,那手也是冷冰冰的。
那肺痨鬼咳嗽两声,道:“果然只是闻多了树虫便的毒,小毛病,喝我三副药就能好了。”说完刷刷的写下药方留给拐子李。
夏守忠冲肺痨鬼道:“有劳道长,有劳道长了。”说完,又冲儿子傻乐起来。
夏守忠平常不大喜欢讲话,所有的事都明白,只是装在心里。
当天夜里,父子两人吃饭的时候,夏守忠问道:“耀儿,你昏迷时,我在你身上见到一物,像木头又像兽角是的,好像是刚得吧,那是什么?”说完,拿出虬龙角放到桌子上。
夏霓耀紧张的听了听周围的动静,说道:“爹,当时在湖里,我在龙蜕上摸到的,应该是虬龙角,就给拔了下来。”
夏守忠又摸出一块兽皮,说道:“你因为这东西险些丢了性命,我看是不祥之物,明天我找些石腊松香,将此物封上,跟着狡兽的皮一起埋于地下吧。”
夏霓耀不舍的点点头,道:“孩儿晓得了。”
过了十天,夏霓耀便能下地走路了,夏守忠扶着儿子在院子练习走路。大猛过来说:“夏大哥,我看耀儿也没事了,想回水寨看看,说不定,他们已将那龙蜕卖了,天天在寨子喝酒呢!”
夏守忠道:“恩,想来也有半个月了,你也应该回去报个平安了。”
大猛走后,夏守忠对我说道:“耀儿,李道长说,你这个腿要多练习才能生筋生肌,恢复如初,你不要怕痛,我们多走几步。”
夏霓耀在父亲的搀扶下努力的走着,腿上疼痛钻心,额头虚汗直流也不哼一声。
拐子李和肺痨鬼站在远处,拐子李抽着烟,肺痨鬼手里捣着药罐子。
肺痨鬼说道:“你是看中这小的了?”
拐子李说:“恩,我看这小子是个苗子,将来一定能为我教立下悍马功劳。”
肺痨鬼看看两父子道:“我怎么没看出来?”
拐子李嗤之以鼻:“你懂什么,那腿被野兽咬得筋断骨折,没一块好肉,虽有我教圣药,但是再生起来是无比的疼痛。他走这几步,无异于走在炮烙之上,听说过没有,就是烧红的铜柱子。那滋味没有受过的,根本体会不了。”
肺痨鬼的笑声也和鬼叫一样:“嚎嚎,那你怎么今天还是个拐子,当初你不是也用过这生肌长筯丸。”
拐子李遗憾道:“我就是没有他这份毅力,没有坚持练下去。待堂主回来,我定向他推荐,收这小子为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