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区分善或恶?它们肯定不会写在谁的额头上,更不用相信人嘴里说的。其实也不难,也许就在于危急关头人的反映和取舍。
尚衍非常诧异,问道:“不知陆小姐去那凶险之地,何为呢?”
陆怡君莲步轻盈的走向门口,回眸一笑:“不足为外人道也。”
尚衍被这一笑所迷,痴痴的呆立在原地,等到那曼妙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反应过来。
陆怡君心中有事,片刻便走到了黑蛋的房间,连连打门叫道:“黑蛋、黑蛋,我们要起程上路了,快些起来。”
黑蛋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打开门,只见陆怡君还是昨晚那女妆打扮,长发披肩,双目流转,皮肤如雪般洁白。痴痴傻傻的问道:“上哪呀?”
陆怡君看到黑蛋脸上的伤口,才想起昨夜他被打的很惨,一时间不好意思,伸手抚摸在他的脸上,柔情的说道:“黑蛋,昨晚连累你受苦了。”
黑蛋傻笑道:“呵呵,我皮糙肉厚,没事的。”
陆怡君左右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心疼的说道:“你休要骗我,当时那群人虽未下死手,但是用力打在你这个不会武功的人身上,怎么会没事。”
黑蛋被陆怡君这迟来的慰问暖到了心里,道:“我昨晚用了爷爷制的生肌长筋丸,现在真的一点事也没有了。”说完,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
陆怡君看罢,笑了笑,她心中的黑蛋总是那么憨厚又皮实,倾身对黑蛋低声耳语:“昨晚那些人应该是我爹派来的,他既然已知道我在此,今日必定来寻。我想,骑马中午就能到了,我们进扎鳄湿地躲躲吧。你们不是正要去那里嘛!”
黑蛋说道:“嗯,正是要去。”
陆怡君对黑蛋甜甜一笑:“那我们快些启程吧。”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黑蛋有如接到了圣旨一般,马上回房叫醒爷爷,爷爷咳嗽几声道:“什么时辰啊,就叫我起来,昨晚睡的太晚了,我再眯一会儿。”
黑蛋低头收拾着东西,不紧不慢的说道:“灯语烛音草赏百金啊。”
爷爷听到后,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说道:“这人呀,就应该闻鸡起舞。”
黑蛋将水盆和毛巾拿了过来,伺候爷爷洗漱,随口说道:“陆家小姐,也要和咱们一起去。”
爷爷正拿着茶碗漱口,听到此,一口水喷了出来,喷在黑蛋脸上。怒道:“你带她做什么,她一个娇气大小姐,就是个累赘。不行不行。”
黑蛋耐心的劝道:“可是她有毛驴啊,湿地中想必道路泥泞,水道交错,我不可能再推着小车进去了,要带的干粮和行李,如何能拿的了呢?”
爷爷一想,也是,这黑蛋要背着自己当真是无法再拿这么多的东西了。便道:“那我们向她借驴吧。”
黑蛋睁大眼睛道:“怎么可能!那小白是她自小养大的,如她的妹妹一般,她怎么会借。”
黑蛋狡黠一笑,又说:“除非我们偷。”
但他知道,爷爷以前就是做飞贼的,自从答应过奶奶后,就再也不偷了,因此爷爷是决不会偷驴的。
果然,爷爷眉头一锁,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说道:“罢了,罢了,就带上这个伤风败俗的丫头吧。”
客栈门口。
尚衍依依不舍的望着陆怡君,道:“临送别,心难舍,万般相思几时还。”
陆怡君微笑道:“莫思卿,君自安,一缕情缘愁不断。”
说罢,陆怡君要上毛驴,尚衍立刻上来搀扶,说道:“陆小姐心在天地,志在四方,尚某自然是不便强留,还请姑娘珍重。”
陆怡君跨上毛驴,说道:“尚公子,莫念,有缘自会再见。”说罢,夹了一下毛驴,小白很听话,乖乖的走了起来。
黑蛋背着爷爷,向尚衍行了一礼道:“多谢尚掌柜出手搭救我们昨晚之难,在下谢过。我们进扎鳄湿地寻找草药,为我爷爷治病,不日便返回,你与陆姑娘自会再见。如有人寻陆姑娘,还请尚掌柜帮忙支开。”
尚衍回礼,潇洒说道:“黑蛋兄弟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怀,如有人再找陆姑娘麻烦,我自当抵挡。”然后又询问道:“晚上那伙人说你二人私奔?不知道你与陆姑娘。。。”
黑蛋洒脱一笑,说道:“尚大哥您看不出来吗?我与她只是结伴而行,陆姑娘心性高远,自持自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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