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轻视每个人,因为你不知道关键的时刻,谁能帮你,谁会害你。
众人饭罢,将那硕大的猪婆龙抬上船,向龙江县驶去,在回去的路上,爷爷和黑蛋自然坐在钟天柱的船上,船家说和老仙家多聊聊,也上了这条。
尚衍诚意邀请,陆怡君也不执拗和他上了另一条船。
众人约好,晚上在龙江县边钟天柱的宅子里吃饭,爷爷一行祭拜了大猛和二猛,便去往了钟家的大宅子。
船家一路跟来一直到门口,说有几日没回家怕家人担心,非要离去。
钟天柱等人不便强留,询问了船家的名字地址,得知叫张得水,说道:“我此处有十两银子,你拿上,自当是赔那船钱,日后定到府中拜访。”
船家张得水,美滋滋的拿上十两银子走了,心道:“盐贩子果然有钱,今晚我便找人来捉他,再发笔财,哈哈。”
众人在钟宅大院将那猪婆龙吊起剖开,削肉下锅,推杯换盏,吃的不亦乐乎。
张得水来到一处军营中,与那营中的军官说道:“妹夫,我今天送你个升官发财的机会。”
军官喜道:“舅哥,你有何好事,快快说来。”
船家奸笑道:“你不是一直寻不到那贩私盐的人么?今日,让我给撞上了。”
军官高兴的抓住船家的肩膀:“哦?你且细细道来,县守大人说了,附近盐税一直缺少,定是有人私贩,州府老爷也发话,谁能捉拿盐贩归案,官升一级,还将这征盐税的肥缺给他。”
船家脸上笑开了花,说道:“前日,我用你那铁帮船,拉几人进湿地,不想遇上了猪婆龙,被困其中。一大清早来了一船四人相救。那四人下船后,我偷偷去那船上查看,果然被我发现了盐粒。现在船停在码头上,你且带几个人过去,将赃物起出,再将那钟家宅子围了,定能人赃俱获。”
钟家大宅。
众人喝酒吃肉的时候,小猴儿醒了,还没弄明白自己在哪,就又被爷爷给灌晕放在了背篓之中。
尚衍和钟天柱依然围着陆怡君打转,不是夸她倾国倾城,就是赞她才华横溢,陆怡君也不娇作,在两个青年才俊之间收放自如。
只有黑蛋自怜烦恼,既敬佩两位兄长的才能武功,又懊恼自己一无是处。
看着陆怡君在酒桌之上根本不理自己,两位兄长是谈笑风生,出口成章,自己真是多余,即便是偷偷离开也不会被人关注。
果然,当他站起身来也无人问经,黑蛋失落的走在宅院中,无意间来到了柴房马棚,在这里看到了小白,走到它的身边。
自言自语道:“小白呀小白,这里才是我们该待的地方啊。”
小白好像听懂了一样,对黑蛋“儿啊”叫了一声。
黑蛋捧来一捧干草,放到马槽里,抚摸着小白的头说道:“吃吧,我们两个只要是待在陆小姐身边,能见到她就好了,还烦恼什么呢?
尚大哥风流倜傥,武功潇洒帅气,诗文随口便出,应时应景。
天柱哥,为人豪气洒脱,义薄云天,家境殷实,出手阔绰大方。
看到她如此被那两人怜爱,被那两人欣赏不也是一种幸福么?人家这就叫两情相悦,对么?小白。”小白又是“儿啊”叫了一声。
黑蛋自我开怀之后,露出无奈的笑容,抚摸起小白。
喂完了驴,黑蛋再也不想回到酒桌上了,他怕自己再次被无视,更怕被人以同情的方式搭话,如此还不如不去。
但他胸中也有不甘,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
他此时决定出去跑跑,也许跑累了,就不再烦恼了。想罢,他推开侧门,迈开双腿,飞奔起来,这左右几天下来,爷爷教他的呼吸之法,他一直在坚持练习,今天身无重物,跑起来飞快。
黑蛋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自由畅快,这是速度给他带来的刺激。
夜晚,昏暗的道路使他必须全心集中精力。此刻他忘记了陆怡君。
路中的石头和树枝不时出现,让他暂时忘记了烦恼,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让他暂时忘记了自卑。
黑夜之中,他仿佛就是这世界的主宰,他才是这宇宙的中心,一切事物都是如此渺小和短暂,只有他才是永恒的。
黑蛋一路跑到了来时的码头,见一伙人,举着火把,嚷嚷着什么私盐,什么抓人才停下,隐入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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