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径直走向正厅的中间,士兵们围在旁边。
在火把照耀下,可以看到正厅正位上有一张供桌,供着一个纸糊的大个人头,四周是六把太师椅,椅子上坐的全是没有头的纸扎人。
军官走向供桌,士兵们紧紧跟随,大家看见纸扎人头的眼睛被挖成两个空洞,人头前摆着一溜十多个牌位和两个白蜡烛,军官一数正好十八个牌位和自己带的人一样,不免寒毛竖了起来。
军官定定神,发现只有一个牌位上有字,他将那牌位拿起来,借着火光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字,随口念道:“张得水”。
众人皆是一惊,马上寻找:“老张,老张。”
一个士兵喊:“老张在这。”
军官拿着牌位走过去,只见老张,晕倒在地,军官踢了他几脚,他也不动,军官蹲下探了探老张的鼻吸,说道:“喘气啊!老张,老张!”
此时,不知道谁大喊一声:“老张被鬼锁命啦!”
紧接着,只听那人头方向,一声“嚎”的鬼啸。
众人回头,见有双毛茸茸的小手从那人头两眼之中伸出,人头也动了起来,一双小手摸摸索索,好像在供桌上找什么东西似的。
正当大家手足无措盯着那人头的时候,又见那六把太师椅上的纸扎人,一个接一个的烧了起来。
此时,那人头又一声“嚎”的鬼啸,从供桌上跳了下来,舞着眼中的双手一跳一跳的冲向众人。
不知道又是谁喊了一声:“快跑啊!”
士兵们争前恐后的跑了出去,那军官看了一眼躺在地下的张得水,没有管他,扔掉手中的牌位,也跟着跑了出来。
军官边跑边回头看,纸扎人头,还一直追着。他想不通,为什么纸扎的人头上会长出两只手,还能一跳一跳的跑得这么快,也害怕起来,大叫道:“等等我,等等我!”
那人头带着鬼啸声,一直追着众人到大门外,追的士兵刀也扔了,火把也灭了。
黑蛋在门缝里看到,嘿嘿一笑。回头说道:“成了,全吓跑了,爷爷,我去把猴儿叫回来,不然这小猴能追到他们天亮,哈哈哈。”
大家此时对爷爷佩服的是五体投地,纷纷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钟天柱说道:“夏爷爷真是神机妙算,演得一出好戏啊!”
尚衍也走出来,拱手道:“夏爷爷的药也真是灵,说迷就迷,说倒就倒。”
爷爷捋着胡子受用的听着,高兴的说道:“全仰仗大家默契配合,这其中露出一点马脚,药再好也没用啊,呵呵。”
天柱走过来搀着爷爷,说道:“这姓张怎么处置啊?”
爷爷皱眉叹息道:“唉。此人以后终生失忆,无药可医了,他出卖咱们也是咎由自取,恶人恶报。不管他了。我们收拾起东西,撤吧。”
一行人收拾了东西,从侧门出来向县城方向而去,陆怡君还把心爱的小毛驴让给爷爷骑着,自己与黑蛋在前面牵着缰绳走在地下,尚衍和钟天柱并排跟在后面。
尚衍问道:“天柱兄弟,你这宅院怕是一年半载回不去了,日后有何打算?”
天柱道:“尚大哥,我在县城还有两三处产业,吃住不愁。”
尚衍道:“呵呵,我的意思是,兄弟可有安全的落脚之处,店铺定住得不安静,如不嫌弃,可去我那宅院住上几日。”
天柱略微一想说道:“只怕官府不会善罢甘休,我等去了,给大哥引来祸事啊。”
尚衍道:“哎!兄弟不必担心,我与那保长里长,相熟的很,有事肯定会提前知会我,你只管去住,绝对不会有事。”
天柱为人豪爽,答道:“如此甚好,昨天喝酒被搅了局,今晚在尚大哥府中,我们定要喝个痛快。”
“哈哈,好!”
尚衍又客气的问爷爷:“夏前辈,官府昨夜吃了亏,今日白天必定在附近严查,你们也到我府中,盘桓几日吧。”
爷爷坐在驴上正美滋滋的闭目养神,还没回话,从驴屁股上的背篓里,伸出一个猴脑袋,问道:“你家有啥好吃的?”
尚衍等人都露出笑容,看着立了大功的小猴,他说道:“都是你没吃过的好吃的。”
猴儿拉了拉爷爷的衣服道:“病老头,我们就去盘剥他几日吧。”
众人哈哈大笑,爷爷笑着说道:“盘桓!呵呵,听这猴儿的吧。”
众人有说有笑的走在路上,背后的太阳渐渐升起,为他们照亮前方的道路,两侧的树林中传来了清脆鸟叫,水猴子跳出背篓,一下子跳上树枝,一声啸叫,引的树林中的鸟儿全部飞了起来。
天柱心情大好,唱起了山贼歌,尚衍为他击掌:
“日头出来喽哎,下山去劫道喽,路遇个小娘子,背着胖娃娃喽,哎,这个咱不能抢啊,抢了老婆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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