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一惊,仇继飞接着说道:“大家且听我分析分析,当今朝中只有家父和姬丞相是托孤老臣,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若家父有难,姬丞相便可独揽大权,这是其一。
我一直在边境驻守,望海国年年来袭扰抢掠,都被我击退,今年与往年无异只见袭扰,未见大军,我也未求救援,家父年近七十,却仍被朝中派来,定是那姬丞相从中操作,这是其二。
其三,正如前辈所言,我观这群人虽然用的都是望海国的兵器,但招式打法却无半点相似之处,我与望海国连年作战,再熟悉不过了。
其四,就算他们是望海国的刺客,昨日才传来消息,让我们即刻回京,他们如何能知道家父今日从此路过?还提前备下巨石呢?”
众人听着仇继海这入情入理的分析,纷纷点头。
夏爷爷缓缓的说道:“那将军又如何应对呢?你虽说的头头是道,可苦无证据,如今这群死士无一活口死无对证,就算你回京问罪,只怕也告不倒他吧?”
仇继飞看了一眼父亲,拱手说道:“这事我还要与家父商议一番才行。有劳各位,明日一早,可否将家父送至天雄城。”
众人看向夏爷爷,夏爷爷将仇继飞的手按下:“仇将军切莫客气,我等义不容辞。”
众人用罢晚饭,各自休息,陆怡君坐在马车车辕上,双腿俏皮的荡在空中,正在给仇老将军喂着水,黑蛋在后面扶着,以免呛到他。
仇继飞走到车前,拱手鞠躬一礼说道:“有劳两位了。”却带动伤口,浑身一颤。
陆怡君正在用汤匙喂药,心中却在回味仇继飞那黄昏时分的帅酷造型。被他突然打断,好像偷了东西被当场捉住一般,惊得一弹,手中汤匙脱手而飞,为接汤匙,身子一倾,便要从车上掉下来。
仇继飞手疾眼快上前扶住,陆怡君正好跌在了仇继飞的怀中,她后背压在了仇继飞的伤口上。
仇继飞本想扶住后将她推回车辕上,但是撞到伤口,导致了全身痉挛,无力将她推开,只是僵僵的把人推离伤口,就使他疼的冷汗直冒,动不得半分。
陆怡君此时上身躺在仇继飞怀中,屁股悬空,腿还在车辕沿上,手中举着碗,也是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抱着。
脸上不由得红的像只煮熟的螃蟹,羞得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便一只手举着碗,一只手干脆捂住了脸。
黑蛋扶着仇老将军也无法马上过去帮忙,见此情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想:“这女神被这大英雄抱住,是巧合还是天意?我该为她高兴还是难堪呢?哎,自古英雄配美人,我这个多余的人还是消失吧。
看在眼里心真的很难受,不如去喂喂小白,练练轻功。等有一天,我练成绝世武功,再来想这些头痛问题吧。”想罢,他轻轻的放下仇老将军隐藏在了车后。
待仇继飞喘均了气息,攒够了力气,才把怀中的陆怡君扶正,马上后退一步,低眉说道:“仇某有伤在身,绝不是有意轻薄,还请陆姑娘见谅!”说完,快步走开了。
陆怡君看着那伟岸正直的背影离开,跳下马车,拾起地下的汤匙,幽幽说道:“居然还是个正人君子。”心中不免对仇继飞的敬佩又增加了几分。
向前走了几步,望着月光下雪狼山的山影和天上的星空。
陆怡君想到,自己平常见到普通英杰高大的样子若如松柏一样,那么这仇继飞的样子便是那高高的山峰,原先见到的那些人再闪亮也如繁星,而这仇继飞的光芒却像是满月。
即兴吟出了一首诗:“仰望狼山云中黑(he四声),松柏蓊(eng三声)蔚影冇见,天河璀璨星光漫,不如一朝广寒圆。”居然忘记了黑蛋还在车中,自己痴痴的向营帐走去。
第二天晌午,一行人来到了天雄城下,仇继飞自豪的介绍道:“这是飞龙国东部边境最大州城,经我们父子多年苦心经营,已成为了飞龙国对望海国的第一道堡垒。这城高六丈三,厚六尺,城内的粮食够城中的士兵吃一年。”
爷爷看着天雄城说道:“这城墙高耸入云,城垛之间战旗琳列,兵士们精神抖擞,可见仇家将军安邦有道,治军有方啊。”众人点头称是。
进城后,仇继飞将他们安置在了守备府附近一座小院住下。下午,仇老将军醒来便请他们过去当面感谢。
一番寒暄之后,老将军问是何药所救,夏爷爷想着将军知道灯语烛音草的价值,肯定会奖赏一些银两,也就没有隐瞒。
“我不知道老将军所中何毒,就不敢随便用药,所幸机缘巧合,被我寻到了灯语烛音草,听闻皇榜上说此草能解百毒,我便斗胆用了一颗。想来也是天意,老将军为国为民,吉人自有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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