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的芦苇枯黄,在萧瑟的秋风中摇曳,显得有些凄凉。
“蒹葭萋萋,竟是‘凄凄’呢。”纪风自言自语道。
“一个人大清早的在说些什么呢?”上官夕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纪风身侧,好奇地问道。纪风闻言,转过身微微一礼,说道:“大小姐早安。”
“这里就你我两人,不必拘礼了。”夕月轻笑一声,看着纪风回答道。
“是。”纪风低着头小声说道。
“你倒是真不谦让。”夕月见他竟一口答应了,很是哭笑不得。
“大小姐的吩咐不敢违背。”纪风跟在大小姐的后面,向着园中的湖心亭走去。
“那昨晚的事你也就答应喽?”夕月步子一顿的回头问道。
“大小姐的吩咐,不敢违背。”纪风重复了之前的那句话。
夕月很满意纪风的回答,招呼着他走进了湖心亭,并让他坐下。
夕月忽然开口:“我能感觉到你是个有故事的人,你能和我说说吗?”
“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纪风话锋一转,竟提了个要求。
“什么要求?”夕月很是好奇。
“把你的面纱摘下让我看看。”纪风轻啜了一口茶,继续解释道:“你了解了我的过去,也就看到了面纱下的我,所以,我也要看看面纱下得你。”
“其实,见过我真容的人都不理我了,你还要看吗?”夕月缓缓地问道。
“大小姐何必明知我无论如何都会要看,何必再出言试我。”纪风直视着上官的脸平静地说道。
“看来你是没理解我的意思,我说的不理我了,是因为他们都在这湖里,成为了那些荷花,芦苇和鱼的养料了。”上官夕月声音一冷。
“大小姐似乎也没听懂我的意思,我说无论如何我都要看,而且,我的故事,我只能跟你讲我七岁以后的故事,七岁之前的,我也不会讲。”纪风面色丝毫不变。
“哦?你是失忆了吗?”夕月听了,看向纪风的目光有些怪异。
“不错,我从七岁开始,我就被收养在纪府做伴读书童,十岁那年与他们走散,来到了那座小镇上,认识了很黑很黑小黑,王家还没取名字的小千金,天天抱怨我们能吃又天天让我们蹭饭的李大娘,嘴狠心软的郑管家,那些日子现在想起来恍如昨日啊,居然已经过去一百多天了……”纪风就这么开始讲了起来。
“就这样,在我们吃完最后一点捡来的瘪谷的时候,我们到了威远城。”纪风说完,端起茶杯,又轻啜了一口,忽然发觉上官有些异样,抬头一看,竟是双目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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