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收拾停当,佟艾丽告辞。
美食工厂的灯火一直到接近半夜才渐渐熄灭,洪小丰躺在铁床上,地下躺着洪千八。
哥哥说:“小丰,今天的事你看到了,校园里各种美好,社会上各种脏。今天有句话我说的不太对,我说你愿意学习、愿意锻炼我都不管,你开心就好……其实吧,还是,还是好好学习,将来别像我一样,在底层混。”
“知道啦,哥,努力。”
“靠你自己了,哥没上过大学,也帮不上忙。你自己怎么打算的?”
“没想过,我喜欢打篮球。别的没想过,另外今天看到的那个女孩挺好看,要是……”
“行了行了,你开窍也太早了点。”
一阵沉默。
“哥,我睡不着……你觉得我有机会当职业球员吗?咱们北河县高中联赛我还拿了最佳球员呢!”
又一阵沉默。
“哥?你睡了?”
“没呢,”洪千八说,“小丰,喜欢玩篮球的,打的好的,或多或少做过这个梦吧。你天赋挺厉害的,今年也才18。但是好些专业运动员,在这个年纪已经在职业队了……你,就当爱好吧……”
过了一会儿,洪小丰又说:“哥,你要是从小就练,能当职业球员吗?”
“肯定可以!”洪千八说,“身体条件,刻苦,悟性,洞察力,这些我不输任何人。不过咱们那地方太穷了,没有条件啊。”
“不对啊哥,你看电视上那些黑人,小时候也很穷。”
“他们的体育设施和选拔制度好,训练和营养也都跟得上,穷,但也赢在起跑线上了。”洪千八叹口气说。
“那我没戏了……”洪小丰也叹口气。“今天那个老头子给我一个名片,让我打电话给他呢。”
说着,洪小丰的手机发出嘟——嘟——的声音,已然拨出电话了……
“小丰!这都12点了,你给人家打电话?”洪千八低声喊道。
“喂?是老头……是玉教授吗?”
“是我,你是……?”
“今天篮球场……你给我名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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