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海宗元玄火令自然是山庄中的物件,因为看起来像是道权子的信物,于是吴念就带在身上,以便必要的时候拉大旗扯虎皮,如今见对面几人的表情,显然效果不错。
“想不到一代高人居然是这样的死法。这就没问题了,既然是魏真人的传人,自然也看不上那凡间武学,更不会为这点东西杀人越货。”
吴念也是微惊,心说那道权子的面子居然这么好使,六扇门都给他面子,想来是当初我水平太低,没有看出那二人斗法有何高明之处。
想到这里于是便道:“这么说我可以走了?”
无情看了看他,一块铁牌从怀里飞出落入吴念手中,入手还有体温,显然是随身携带之物。
“这是六扇门外围人员的黑铁令牌,你拿着行走天下时与官面人打交道会方便许多。”
吴念虽然接过令牌,却不忘提醒对方一句道:“这个没什么约束吧!”
无情看了看他,笑了,这一笑,冰雪融化,春暖花开,这一笑,整屋子的小青年都看呆了。
“约束就是国法良知。我知道你们江湖中人杀伐果断,所谓江湖纷争也自有江湖规矩,只要你不祸害普通百姓,这令牌一定程度上还是个杀人许可的凭证。但凡遇到那穷凶极恶之徒,无法活捉但可就地正法。”
这个就厉害了,穷凶极恶,怎么界定,不可活捉,又怎么来说,这些都是官字两张嘴,可以活学活用。说实话,混江湖的哪个没点人命,十个中拉出来八个,拿出来依照大宋律法对照都够砍头的。
“那就多谢这位无情姐姐了。”人家对他这么好,他自然嘴也要甜点,这是套路,也是小孩的特权。
又跟六扇门的其他官差打听了一下相关人物背景和案情进展,吴念就离开了六扇门衙门。只见他把那令牌往袖子里一放就不动声色的收入了随身空间中,心说有了这个确实方便很多。不过今晚他要再去那刘秀才家看看,六扇门认为刘秀才被人杀死,《乾阳燃血功》也必然被那凶手夺走,然而吴念却不这么认为,他接触过那人,知道那刘秀才是个心思缜密的,想来不会将这种招祸的东西放在明面上。而根据六扇门仵作的判断,刘秀才死前并没有受过拷问,想来那本书还在他家某处藏着的可能性很大。
吴念自然不是那种对“原本”有深刻执着的强迫症患者,他一直认为书就是承载知识的,载体并不重要。他会管这事完全是因为不爽,你这坏人作奸犯科也就算了,害得我暴露身份惹上官司算怎么回事呢,要知道吴念穿越过来可不是打算当良民的。
夜黑风高,家里人经过一天的操劳,都沉沉的睡去了,吴念才换好夜行衣,小心的翻墙离开了自己家,赶往东市那刘秀才家。
刘秀才家是个一进的院子,青年丧偶,也没有续弦,女儿六岁的时候被高人收养带上山学艺,十年过去了,如今他一个人住,家里也没有其他人。就吴念从六扇门打听来的消息,这本秘籍其实是他爷爷辈持有的,而传到他这辈的时候,他并不是秘籍正传的宗家。这次乃是他云州老家的宗家托林老爷子将秘籍押运来天启城由他继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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