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念赶过去时,邹蒂柯正站在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面前,那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显然已经惨败。
“大师兄,邹家对我确实有养育之恩,然而这些年我也为邹家杀了不少人,这债也算两清了,如今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哥哥,只是想离开中原过些平静的生活,你们为什么不放过我。”
“咳!师妹,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叔父准备训练你,我就说你太大了,已经记事了,恐怕养不熟,他却欣赏你的才能,一意孤行。如今果然……咳咳!”
“师兄,你回吧,我不杀你,毕竟我们曾经还有同门之谊。但是请你们不要再骚扰我们,我们已经决定离开中原过隐居生活了,难道这都不行吗?”
那男子看了看围过来的三人,表情变得凄惨落寞,随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德森看着这个落寞男人的背影欲言又止的说:“这个人……”
邹蒂柯说:“他是我大师兄,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他对我最好。练功那会每次我痛的睡不着觉,都是他偷偷给我糖吃。”
吴念则一抱拳说:“二位准备去哪?我看这常家堡是待不了了,你们住了一段时间已经将这里变成这样了。”
那德森则一抱拳说:“我们准备去极北之地的高地野蛮人部落,他们的首领跟我是过命交情,应该能接纳我们。那里远离中原之地,甚至远离大金国,恐怕不会再有人理我们了。”
吴念则一抱拳说:“那就祝一路顺风了。”
这时,德森从性囊肿掏出一本大部头的手抄本递给了吴念说:“大恩不言谢,我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报答你的,恐怕从今往后也很难再见面了,这是我这些年手抄的《圣典》,里面记载着圣光的教义。如果你感兴趣可以读一下,愿圣光永远护佑着你。”说完他还画了个十字。
吴念接下那本书,感觉异常的沉重,上面甚至隐隐有淡淡的念力波动,显然这位德森抄写的很用心,甚至用上了自身的念力,这从一个侧面也说明他极可能是强化系的。只是,吴念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恐怕这本书所托非人。不过他知道这种一神教信徒无时无刻不忘向朋友安利,而且是带着一种为你好的心态的,所以他也就接下了这份好意。
这时,常家堡的老堡主带着一众弟子结阵走来,远远的对着德森一抱拳说:“我以为你就这样跑了,还算你有点良心。”
德森则惭愧的一抱拳说:“我本想将他们引开,没想到这些家伙这么丧心病狂。”
常堡主则说:“我怒的不是这个,而是你不把我当朋友。我既然接纳你就是把你当朋友,朋友自然要并肩作战共御外敌。你对我这样的不信任,真的是不拿我当朋友啊。”
德森听到这里满脸的惭愧。
吴念则上前一抱拳说:“常堡主,朋友自然是要互相着想,所以我并不觉得斯塔克先生有什么问题,我们不能因为恶人错误而迁怒自己的朋友。”
常堡主也不是不明事理的,相反他能在这北地八面玲珑,那是大奸似忠的老狐狸,自然知道适可而止。于是一抱拳转移话题说:“哦,对了,还要谢过这位少侠仗义相助。只是不知道少侠出自何门何派。”
吴念则一抱拳说:“在下吴念,心源流传人。”
常堡主马上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说:“就是那个四象宗演武场上惜败给慕容公子的吴公子?”
这话倒是让吴念一愣,怎么消息传的这么快,自己居然也出名了?
当然,出名这种事简直是一定的,毕竟他的对手是慕容敬业,普通江湖人士无论输赢,只要能走上几个来回,都够吹一辈子,何况他还逼得慕容敬业动用了手中的那把宝剑。众所周知,慕容敬业上次拔剑是对付六扇门神捕乔爱国(对付白月芳那次知道的人不多,因为没什么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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