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依在转职成为轻战士之后几乎每天都会在伊兰朵那里接受训练。训练的效果也很巨大,但是依的脸色却越来越冷淡。退去了奴隶的身份,她虽然任然住在主屋里,但里面的一切总让她觉得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特别是林对待依的态度似乎有意无意的在疏远的关系,让她更加的苦闷。
这天依接到林的任务,让她将新的秋收祭的通告贴到通告栏,依犹豫一下并没有离开林的房间。
“怎么了?”林停下书写的手,抬起头来看着依。
“我...”依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又停住了,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但她总想问林一些事,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想清楚了再说。没有关系,我又不会吃了你。”林淡淡的说道,然后再次看向自己刚才写的东西,可能是自己看着她的关系让她有些紧张吧!
“...领主大人,我可以再一次成为您的奴隶吗?”依带着哭腔问道。
“嗯?成为自由身不好吗?”林疑惑的看着她。
“不好,很不好!我每天都很迷茫,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以前我做事是要对您负责,为了回应您的期待。但是现在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依低下头流着泪。
“...你现在做事不依然需要对我负责吗?依然要回应我的期待。”林不解的问道。只是身份变了一下,为什么会产生这种迷茫呢?而且自由这种事不是对谁都很重要的吗?要是我被束缚的话肯定会想着逃跑的。
“不一样的...”依激动的叫道。
“...好吧,你先冷静点。”林轻声安慰道:“自由难道不好吗?”
“不,并不是自由不好。而是您对我的态度明显有了改变!”依抽泣着。
“嗯?这话从何说起?”林有些郁闷的问道:“我对你的态度似乎从头到尾都没变过吧?”
“不!就是变了,变得比以前冷淡了!”依有些歇斯底里的样子。
“...是你的心态变了吧!”林思考一下才淡淡的说道:“自己的心态变化而对外界的的一切产生了认知上的改变。虽然说知性生物都是很容易自我为中心的,不过你是因为身份转变太快所以引起了不适,才会急于恢复以前的状态。但是你这样的状态就算恢复到以前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可是...”依抬起头带着委屈。
“第一次有了自私的情感会让你觉得迷茫吧,原来如此。”林思考了一下:“自私也是一种很奇怪的情感,虽然不是说不好,但是过度自私就会变成强欲。看来对你还需要有些训练才行...嗯...明天跟我一起观看比赛吧!我记得你明天似乎有报名参加比赛,找个人顶替你就好了。”
“是!”依有些惊喜的看着林,没想到他会这么安排。
林看着开心离开的依,有些奇怪的歪了歪头,这丫头怎么一惊一乍的?而且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吗?如果换成白莲的话估计都已经被吓哭了吧?
“最新的公告出来了,明天的比赛名单排出来了。我看看,我在B组。”
“我在D组,还好还好,至少半决赛前不会遇到你。”
“白银组的名单看了吗?我排在你后面。”
“这可不太好,如果我两都晋级,第二轮就会碰上。”
“不过能不能晋级还两说呢,我的对手是斯坦丁。”
“啊!那你的运气真差!”
“黄金组那边也好不到哪去,墨菲斯与伊兰卡对上了。伊兰朵与甘道夫对练。最惨的是阿兰斯,他的对手是恶魔蛛小圆。”
“那可真惨!”
围在公告栏的人们都在热情的讨论着明天的比赛,虽然期间大家又进了几次迷宫,但是很可惜,收获实在有限,至少还不到能提升的地步。所以可以说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当然也是分人来的。之所以划分不同的组别,就是因为大家的起跑线其实也不一样!这样说或许有些自相矛盾,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所谓的同一起跑线指的就是各个组别的起跑线,组别不同自然起跑线也就不同。
第二天在已经装饰好的广场上,秋收祭正式拉开帷幕。参赛者脸上都挂着自信的笑容,就算自己不如对方也没有露出怯意,反而战意高涨,希望知道自己与对方的差距究竟在哪。不过也有人面色平静一副高手做派。当然还有人面色僵硬,透着紧张的神情。
墨菲斯就在其中,她面色僵硬,肌肉紧绷,紧张得不得了。这次比赛可关乎她到这里之后最大的愿望。以前她从没有这种感觉,一直都像一部机器一样按部就班的在地下黑市进行比赛。那时候杀戮成了她生活的主要部分,自己受伤也是家常便饭。为了胜利她可以不择手段。但是在这个赛场上却不能这样,不要说领主在看着,就算领主不看她也不能这样做。
这里的人对她而言就像家人一样,她的紧张更多的是怕伤害到他们。在迷宫内练习这么长时间,每次战斗的时候都会进入那种状态。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魔物杀死...她的紧张是害怕自己失控后杀死对方造成的。这样她可能再也找不到一个让她认同的地方了。
正当她面色苍白快要眩晕过去的时候,感觉到背后有人在拉自己,她转身没有找到人,才想起来这里有着矮人这个种族。低头一看才知道是小黑三九九在拉自己,大概是因为每次进入迷宫都是它跟在自己身边的原因,自己与它的感情也比较好。经常也会为它单独开小灶。
“呜!”
望见小黑三九九担心的眼神,墨菲斯虽然不懂它在表达什么,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对。
“抱歉,让你看见我这么丢脸的样子。”墨菲斯摸了摸小黑三九九的后背,不摸它头是因为它不让摸,似乎它的头是很重要的地方。
“呜!”
“可惜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不过有你的安慰我好多了。”墨菲斯苦笑一下。
“它在说你只要用你平时的战斗方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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