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我怎么混着混着变成在这个世界逃亡来了,搞得自己的命朝不保夕的样子,胡杨一边跑一边心里暗骂。
四人已经跑了一整天,越走越往偏僻的山脚而去,离热闹的府镇和大路越来越远。
四人往小道上跑,确实是最安全的办法,不管天一帮的网再广,四人不露头,他们也不好找。
“哎!”胡杨叹了口气。
书生问道:“胡大哥,你叹什么气呢?”
胡杨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人生怎么会如此艰难,我不过是想到刘大富府里赚点银两,就被这两个鬼给俘虏了,还挺高兴学了套刀法,以为昨天与霍青虹比刀,死里逃生,总算完成了任务,屁股还没坐稳,就被人家追杀了,你说这是什么事。”
二鬼嘟囔道:“那你是怪我们咯,早知道就不来找你了,让你自生自灭得了。”
胡杨叹道:“我也就抱怨抱怨,你们还算是盗亦有道,我也理解,不过你们说霍青虹死了,我这跳进黄河还洗的清吗。”
大鬼叹道:“我看是洗不清了。”
胡杨嘀咕道:“难道我就在这里躲一辈子不成。”
这时书生开口道:“胡大哥,霍青虹不是你杀的,凶手另有其人。”
胡杨回道:“我也是这样认为,不过没人相信啊,也没人给我证明。”
书生道:“我相信,而且我也看到了。”
胡杨和大鬼、二鬼三人目光齐齐向书生看去。胡杨神情一震道:“好兄弟,这是怎么说呢。”
书生清清嗓子道:“这个我得从我的身世说起,其实我半个月前已经到了庆阳府。”
胡杨此时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如果霍青虹的死另有蹊跷,那么自己或许还有洗脱罪名的可能。
“请说。”
书生说道:“我本来生活在一个富裕的人家,我爹娘在当地也算是受人尊重,十年前,我爹不知为何与天一帮有了过节,有一天深夜,霍青虹带人闯进了我家,与我爹娘打斗起来,我爹无法抵挡,情急之下将我扔出窗外,我滚下后山的小山坡。当时我只有八岁,我挣扎着从山坡上爬起,爬回家里,在窗户下亲眼看见霍青虹杀死了我的爹娘,当时我不敢出声。正是爹爹将我扔出窗外,我才幸免于难,因此我与霍青虹有不共戴天之仇。霍青虹走后,我爹爹的一个至交赶到我家中,但是晚了一步,原来我爹爹早已预料到霍青虹会对我家不利,日前托信给这位至交,说如果我爹发生了不测,要这位至交将我抚养成人。”
二鬼插话道:“即然你与霍青虹有血海深仇,那你此行的目的就是杀了霍青虹,难不成霍青虹是你杀的。”
书生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我的目的确实是为了杀霍青虹,不过,霍青虹不是我杀的,但是说来就巧了。”
大鬼不敢相信道:“就凭你,就想杀的了霍青虹?”
二鬼催促道:“快说,快说!”
书生道:“我到了庆阳府,一直想办法摸清天一帮帮内的情况,以我的实力,我肯定不能与霍青虹硬碰硬,我得找找机会,可是一直没有好的机会,直到那天胡大哥与霍青虹比刀,伤了霍青虹。而且那天金盆洗手后,天一帮所有堂主都在前面宴请宾客,觥筹交错,天一帮的帮众也大多吃吃喝喝,没有顾忌。我觉得这是个机会,于是便沿着屋顶到了霍青虹的房间。我匍匐在屋顶,远远的观察着霍青虹屋子的情况。这时甄夫人扶着霍青虹回来,只见霍青虹轻轻咳嗽了几声,叹道: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要是早两年那个年轻人早就是我的刀下之鬼了。甄夫人缓缓道:可别逞强,你先歇着,我去给你熬点参汤。甄夫人走后,霍青虹便进了房间休息,过了一个时辰,甄夫人端着参汤就来了,甄夫人服侍霍青虹吃后就出去了。我当时想,我等霍青虹睡着,先在他房间吹点迷魂烟,等他晕了,我就进去房间手刃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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