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学时,宁桂东发现学校门口有两位高年级的学生检查红领巾。
都是男生,比宁桂东要高两个头。
铁丝网大门已经锁上了,只留下旁边一个小门供人出入。
他记得入学时拍照时戴红领巾,所以上学时随身带着红领巾。
他被简单检查了一下就进门了。
“你看人家一年级的学生都知道戴红领巾,你都三年级了不知道戴红领巾?”
宁桂东听到了高年级学生训斥比他低级的人,扭回头瞧了一眼。
看到了一个和他一样高的男生,西瓜头,一身衣服看起来挺贵的。
“我红领巾刚洗了,戴不了。通融一下让我进去呗。”
“没红领巾就去对面小铺买一条。一块钱一条。规矩就是规矩。学校规定没戴红领巾不能进门。”
宁桂东扭回头,上学去了。
别人的事与他无关。
往教室门口走去。
路上顺便把红领巾摘了。
由于他的红领巾打的时活结,所以摘得挺快的。
红领巾就是个通行证,他看出来了。
毕竟上午上课和下课的时候没有人检查学生有没有戴。
又到了后排靠窗的位置。
他卡着学校开门时间进来的,所以还有半个小时才上课。
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坐在位置上他开始叹息。
“好想玩游戏啊。”
中午他在家就玩了半个小时就又被父母没收游戏机了。
没得玩,就又看向了窗外。
梧桐树的叶子已经黄了一大半。
有些叶子还被吹到了操场上空。
空中的还有一些花花绿绿的东西。
宁桂东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虽然好奇,却没有出去看。
北方的秋天挺冷的。
他想起了母亲出门前说的话。
他母亲潘美丽告诫他没事不要出去乱跑。
道理也说得很直白。
都是大白话。
秋天风大,吹感冒了还要吃药。
吃药还不一定治得好。
吃不好就要打针或者输液。
小孩子血管细不适合输液,一般都要打针。
宁桂东吃过打针的苦。
给他打针的一般都是男医生。
男人手劲大,所以推送药水比较猛。
大部分医生都会有意识地控制一下,可是有一次,宁桂东打针时遇到一个下手没轻没重地男人。
进针迅猛,收针快速。
不到5秒药水就推完了。
后来宁桂东尾部疼了一个星期。后背也隐隐有放射状的疼痛。
宁桂东最爱他姥爷给他打针。
不像诊所普遍用的一次性塑料针管,他姥爷给他打针的时候用的是旧式的全玻璃注射管。而且推针缓慢。整个过程除了开始的刺痛之后就没别的感觉了。
可惜他姥爷不在了。
而且零几年打针,感冒了要打针,发烧了要打针,肚子疼也打针。
一来二去,宁桂东非常抗拒打针。
思量间,有几个同学进教室了。
宁桂东看了一眼,来人是以前幼儿园大班的。
他和他们不熟。
就没打招呼,从书包里拿出了宁文山给他买的课外书。
就是介绍拼音的幼儿读物,上幼儿园的时候买的。
他看那个纯粹是打发时间。
时教室内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人不多。
大部分都在教室外玩。
操场上的学生多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他就把书放回书包了。
宁桂东看看了窗外跑来跑去的学生,笑了一下。
都是些不懂得爱惜身体的。
又看向了教室。
惊了一下。
他同桌已经坐下来了,正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女生开口:
“你看什么呢。”
“看树。”
“树有什么好看的,叶子都黄了,别看了和我玩吧。”
“你有游戏机吗。”
“游戏机没有,只有绳子,翻花绳听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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