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仙看他意见如此大,也只是微微一乐,管它怎么的,反正现在有茶喝,有糕点吃,总比每日饿的要啃树皮强。
既来之,则安之,以后?以后的再说。
等和尚喝茶得空些,也同那妇人闲扯:“女菩萨,但问一声姓氏,此地叫唤个什么名字?”
那妇人倒也落落大方,只是一双美眸紧盯着和尚的脸,朱唇轻起带出一段娇软的声音:“大师傅,这里是西牛贺州的地界,小妇人家姓贾,原是金陵大户,远出此地嫁入莫家。只是丈夫命薄,早早地去了,留下小妇人这家赀万贯,良田千顷,没福享受”。
和尚一听,哦,死了老头的,也随便安慰一句:“阿弥了个我佛慈悲的,这等没福气,敢问你丈夫哪年哪月哪日去的?小僧也可念上几段经文送送,让他在下面也好过上一些”。
那妇人听完,黛眉小皱了一下,登时发出点不一样的憔悴风情来,这把和尚看得,魂飞胆丧陷在里面。
“你可是问我那短命无福气的…哪年哪月哪日死的?”,这话回的让和尚猛地一阵点头,夫人继续带着点幽怨说到:“上个月死的…你们这来也是凑巧了”。
徐仙在一边听到,差点把一杯茶水全都喷出来,什么鬼儿,合着这老娘们忽悠我们呢,天下哪有这般巧合的事,再说上个月死的,怎么进门的时候也不见白帆白花的供奉。
猴子在一边沿着杯子喝水,忽然小声一点点笑了出来,嘬狭跟徐仙商量:“我说什么来着,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我看这大光头就算侥幸过了前面,如今这美人关儿也过不了了”。
徐仙听得倒也理解,这人,只要沾着个俗气二字,要想超脱哪有这般容易,都是出来混江湖的,谁也别说谁恶心。
“大师兄,我看前面师傅也算是有个交代,你拿神通看看,那白胡子的太白金星如今在哪里?万一师傅在这里还了俗,咱们剩下几个也好去堵了他,弄出回去的路来”。
猴子摸了摸脑袋:“我这几日用用脱壳的手段,这白老头平常就神出鬼没,行踪不定,但你也别担心,我总有我的办法,要是让我找到,先打断他的两条老腿”。
两人在一边嘀嘀咕咕,沙大嘴也在外面收拾整齐了行李,他不喜欢屋子内香烟缭绕的味道,自己坐在庭院外面,找了点什么在嘴里咀嚼。
白马是一点都不嫌着,如今抓了绿蕊丫鬟的绵软小手,在那里瞎话算命,逗得小姑娘不住地笑,这些都被夫人看在眼里,按着继续同和尚说话。
“大师傅,敢问你座下几个徒弟,这路过我家门口沿着西路去干什么?”
和尚也不遮掩,大喇喇的说话:“女菩萨但问,本座下徒弟四人,各个有神通。这头一个猴里猴气满脸毛的,是我的大徒弟”。
“那小哥哥模样的书生,原本在钱塘用功,也是机缘入了进来,是我的二徒弟。那边跟你丫鬟说话的,大长脸,是我的三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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