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皇上召见这京里的各位勋贵们,让我们勋贵为勤王的军队筹饷,让我们勋贵各府里都捐出些银子,老夫便捐了些银子。”
底下的人开始议论起来,但听了有一妇人说了一句,是二房的夫人。
“大兄,这勤王的粮饷和我等有甚关系,也值得把我等叫到这里,就为了说这事吗?”
张维贤道:“我捐了四万两。”
这一句话好似平地起了一声惊雷,底下众人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三房的夫人也忍不住了,问道:“大兄,你今日把我们叫到这里来,莫不是想让咱们出这银子罢?”
张维贤摇了摇头道:“我打算走府里的公账,从公中出这笔银子。”
三房的夫人又说:“哟,您老人家倒是慷慨,这皇帝召勤王的军队,自个儿不掏钱,倒要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家里掏钱,这天下哪有这般的道理?您老人家还真是忠君体国,竟上赶着竟捐了四万两。”
张维贤面色有些不悦,说道:“皇上已经掏光了内帑,拨了五十万两了,我英国公府世受皇恩,岂能不思为皇上分忧。”
那三房的夫人还欲再说,却被那儒士打扮的三房老爷喝止:“老爷们说话,你个女人在里面搅和什么,还不快闭上你的嘴!”
三房夫人欲言又止,哼了一声偏过身去不再说话。
三房老爷换上了一副笑脸对张维贤道:“大兄,还请原谅则个,我这媳妇不识礼数,惹了大兄不快,弟弟给你赔罪了。”
张维贤摆了摆手道:“无妨。”
那三房老爷却又换了话锋,道:“这国公府本就是大兄当家,弟弟我是向来凡事都听大兄的,我英国公府世受皇恩没错,可这四万两是不是也太多了点,公中可用的现银也不过五万两,若是一下子出了四万两,那咱们府里的花销是不是就要缩减了。”
堂下众人的神情皆是一变。
要说这英国公从靖难之到现在也有二百多年了,
但听二房夫人说道:“大兄,我家萍儿明年三月便要出嫁了,先前都说好了公中要出三千两给置办的,这四万两我不管,可萍儿的嫁妆却是不能6扶宁侯府四房的女子,公中也是要出银子的,少说也得四千两,可也不能少了。”
一直默不作声四房的夫人也加入进来,阴阳怪气地说:“你们这一个三千,一个四千的,再除去这四万,府里的花销还供应的上吗?”
坐在下首的张之极实在忍无可忍了,喝道:“够了,我父亲才是这国公府里的主人!”
几房的夫人一听,立马来了火气。
“哟,这还没当上国公爷呢就开始摆国公爷的谱了。”
“极儿,怎么说我们也是长辈吧,你就这态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英国公府里的年轻后生没教养呢。”
张维贤面色越发难看。w.kansh.
“够了!”张维贤一拍桌子,大喝一声。
堂下的众人皆是一惊。
“极儿,你怎么跟各位婶婶说话的,还不道歉!”
“父亲!”张之极很不忿。
“长者为尊,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可是……”
“给诸位婶婶赔个不是!”
张之极看着颇有些得意的几位婶婶,又看了一眼满减怒意的父亲,还是服了软,语气生硬道:“给各位婶婶赔不是了!”
几个婶婶冷哼一声,表示这还差不多。
张维贤见张之极坐下,说道:“今日找各方你们来,也是通知你们一声,君前无戏言,这四万两是肯定要出的,你们既然不愿意,那就走我大房的账!”
一直闭着眼的国公夫人却悄然无声地睁开了眼睛。
“父亲!这公中的钱本就是我们大房赚来的,如今却动都动不得,这是什么道理?”张之极究竟是年轻了些,沉不住气。
“闭嘴!”张维贤呵斥了一句,又接着说:“如果各房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各房见走大房的账哪里还有意见,纷纷答应。
等到众人走后,张之极走到了张维贤跟前,问道:“父亲,你为什么要便宜了那帮人?”
张维贤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张之极,并没有回答问题,说道:“宫里的王公公之前来过府里,还带来了皇上的一封圣旨,只不过你不在场,皇上让你提督神机营。”
“什么?神机营?提督?”张之极有些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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