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末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幸得谋士范蠹为其训练士卒,然效果不佳。
吴王听闻此事,特意派出八名吴国剑士入越挑战,大胜,翌日,拦住范蠹,意欲一举绞杀祸端。
战斗中却不慎误杀路过的阿青所牧之羊,阿青索赔未果,反遭杀手,遂怒。
以一竹杆戳瞎八人右眼,范蠹大惊,复喜,寻阿青师傅白猿不成,请其入宫,三日战败八十越国剑师,索然离去。
越人模仿阿青剑术,终有小成,勾践起兵。
后世诗曰,三千越甲可吞吴。
吴灭,范蠹带兵入宫,寻回爱人西施,骤见阿青闯入,千余越兵不敌她一剑之威。
入得宫中,剑指西施,阿青惊其美貌,终于醒悟,弃下范蠹,消失于野。
……
“越女剑,竟然是这个世界!”
传送完毕的高欢陷入思考,越女剑世界男女主角分别是范蠹与阿青,前者智计过人,商政皆能,而后者剑术超凡,号称一剑可当三千越甲,是他上一世垂涎三尺却难以得手的珍惜猎物。
收服她,利用系统力量凝结出名为阿青的人物卡,一旦装备上,瞬间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就能超凡脱俗,武力值爆表。
不!
高欢忽然捂住头,面露痛苦之色。
上一世自己身死,已经证明那条打打杀杀的道路是错的,争强斗狠固然一时爽快,但长远来看却不是发展壮大之道。
经营博物馆,强化自身,甚至建设一个强大的团队,这才是他这一世的道路。
阿青固然价值非凡,但自己真正需要的却不应该是她,范蠹的才干才是第一目标。
但这两个目标都不好接近,阿青武力值惊人,挥挥手就能灭了自己,范蠹更是越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顶尖政客,地位超凡。
一边思考计策,他一边抬头看了看天色。
此时刚刚清晨,脚下一条土路,通向远方依稀可见的城郭,旁边田野里还有几户人家。
他偷摸潜过去,跨过竹篱笆,从晾衣杆上取下一件粗布衣衫,换下原本的现代衣着。
又往脸上抹了把墙灰,从屋门口取过主人家沾满泥巴的草鞋穿上。
简单装扮后,高欢沿着土路开始向城墙方向走去。
随着日头逐渐升高,路上渐渐有了更多人流,早起进城卖菜的小贩,挑着担子准备售卖手工物件的妇女,巡守的更卒……
高欢披头散发,衣衫破旧,倒也不太显眼。
春秋时期,本就多狂士,荡子,放浪形骸,不一而足。
城门守卫并不森严,混在人群里入了城,打听了一上午,依靠系统自动翻译的功能,他很快搞清楚所处的时间背景。
“昨日吴国剑士大胜!”
“唉,听说我王勾践气的吐血,要把那不中用的大夫范蠹下狱问罪。”
“胡说,我刚刚才看见范大人的车驾,过了城南集市,正往长街而行。”
高欢从蹲着的地上起身,顺着茶肆内说话那人手指的方向而行,片刻后果然看到一行车马,十八名腰佩长剑的卫士结伴而行,却一个个眼睛都盯着前方街道。
再放眼望去,有一青衫书生,低头漫步,抬手投足间气势沉着,不类平民。
必是范蠹!
高欢回忆,史书记载,此人帮勾践灭吴后,急流勇退,化名为鸱夷子皮(古代牛皮做的酒器,伸缩自如,即酒囊皮子),遨游于七十二峰之间。
期间三次经商成巨富,又三次散尽家财。
后定居于宋国陶丘,自号陶朱公。世人誉之:忠以为国;智以保身;商以致富,成名天下。
后代许多生意人皆供奉他的塑像,称之财神,商圣!
高欢双眼锁死此人,心中暗道:“此子虽武道成就一般,但胸中有大才,我必将之收为馆中第一件珍藏,获取他的人物卡,经营壮大自身。”
博物馆本身包罗万象,超脱世间,器物藏品且不提,一切生物,种植物也包含其中,人类固然自喻万物之灵,当以超脱目光来看,也不过生物一种,自然也可以作为藏品。
因为宫中挑战失利而烦恼的范蠹,正漫无目的游荡长街上,陡然胸中一闷,感到杀机临身。
他举目四顾,眼光从迅速低头的高欢身上扫过,正感觉此人衣着打扮似乎有异,忽然听到长街西首传来一阵吴歌合唱:
“我剑利兮敌丧胆,我剑捷兮敌无首……”
八名青衣大汉互相挽着手臂,旁若无人般走过来,行人纷纷躲避。
“范大夫,又见面了?”
正是昨日比斗胜利的八名吴国剑士,奉吴王暗命,伺机可取范蠹性命,解吴国大患。
高欢随着人群躲避,到安全之处驻足围观。
不多时,剑士与后面赶来的卫士开始冲突,拳剑交加,引得围观者阵阵呼喝。
越国卫士不敌,有人受伤,血洒长街,引起百姓阵阵惊呼。
他却毫不关心,只将目光盯住街口,果然不一会,一群羊儿咩咩叫着,被一个小女娃用竹竿驱赶着从外围经过。
她大约十六七岁,一张瓜子脸,皮肤白皙,身材苗条,容貌甚是秀丽。
打斗中吴人剑光划过一只蠢笨的白羊,将其一剑劈成两半,小女孩由此被卷入战圈,围观人群中发出不少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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