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行友又是与范文斌一番招呼之后,才领着几个护卫打马向着来路而去。
“这孙氏还真把自己当义武军的主人了,冲着御侮你大吼大叫的!”沈文赟看着孙行友一伙四五骑渐渐消失在地平线的身影,慢慢的走到范种身旁,脸带不屑的说道。
范种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些许小事,何须放在心上!”
若是换个人来,在刚才绝对就要与孙行友起冲突了,孙行友这语气,是把范种当成他的属下了,孙方简直呼范种之名,那是慎重和必要的严肃,更何况是为了吩咐公事。
但是孙行友,现在也敢直呼范种之名,这就是瞧不起范种了,须知范种与范文斌客气的时候,范文斌都没有直呼范种的名字而是笑着告罪。
面对古人,若是直接喊他的名字,那是骂人,比如某些穿越小说里,就喜欢写“啊!你一定是李靖吧!”那李靖的反应不会是呵呵一笑,而是直接提刀砍人。
所以也不怪沈文赟这么反应。
“公美你去帮助三哥整队吧!不用跟在我旁边了!”看着行军队伍松松散散的样子,目光又找到了队伍中摇摇晃晃的赵三,范种皱着眉头说道。
“是!”
范种令沈文赟去整顿队伍跟上,自己则驱马赶上了范文斌。
“范御侮,此去大梁一路上就要有劳你了!某还要多多仰仗御侮了。”范种还没开口,范文斌就先朝着他开口了。
“这本是某份内之事!当不得观察如此说!”范种急忙回礼,同时也在细细的观察着范文斌。
范文斌骑在马上,单手持着马缰,头上戴着幞头,两根丝带垂在背上,看上去倒是颇为的惬意,甚至光论起骑马的稳重来说,范文斌就是比起范种来也是丝毫的不逊色。
范种也不由的感叹,唐朝有其盛,威名播于四海不是没有原因的,至少像范文斌这样的文臣都能上马驰骋沙场,更不要说满天下的读书人尽以像王峻那样能统帅大军南征北战为人生的最高目标了。
试问有这样的风气,国如何能不强盛,就是现在天下四分五裂的时候,四方的蛮夷也不敢肆意的侵犯中原。
哪像后来宋朝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西夏能打的一统的宋朝割地和议,岁输货币,一个小小的交趾就能杀入中华,烧杀掳掠,最后什么事都没有,甚至就连大理,宋朝也不能奈何其分毫,只能一句呵呵宋挥玉斧!
就更不要说辽朝了,自高粱河之后,从皇帝到黎明百姓,从王公贵族到国内四方的百万禁军,整个中华都谈辽色变,天下的百姓只能在虚构的杨家将故事中寻找心理安慰。
而朝堂诸公拿着一份澶渊之盟的纸皮,每年给外敌送上上百万贯的岁币,满朝文武还得意洋洋的说什么“自此可不忧有战事矣!”“岁币虽多,比军费尚不如十一也!”
宋辽约为兄弟之国,这与所谓的“儿皇帝”有什么区别,难不成被人打得不敢还手,最后每年花钱消灾与石敬瑭孝敬老子岁币有什么不同吗?
哦!有一点不同,至少石敬瑭还是心甘情愿的,而宋朝是被打的鼻青脸肿不得不送钱的。
唐朝五代的读书人终身理想是: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宋朝读书人的终身理想是:进士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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