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五代读书人心目中最高的成就是: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复关山五十州!
宋朝读书人心目中最高的成就是:进士及第!
……
宋人自己对于这一现象有一个很好的说法:彼统帅十万大军,驱逐占据北方的胡人,收复被辽人侵占的燕云十六州,献俘虏于太庙,都比不上一任进士及第来的出彩。
想想记忆中宋朝明朝的那些坐轿子的官员,范种就是一阵的鄙视,连骑马都不会,又能如何上的了战场。就更不要说那些坐着轿子上战场的奇葩官员了,范种真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这些家伙。
而记忆当中,轿子似乎就是在宋朝的时候被发明的,至少现在的男儿只会骑马,就连马车都只是给妇道人家和儿童用的。
“范御侮?”
“哦……哦!观察有何事吗?”范种回过神来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某看御侮神情恍惚,担忧御侮跌下马来罢了!”
“如此倒要多多谢过观察了!”范种露出一丝苦笑不得的神色,什么时候一个读书人倒要来提醒他这种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武人注意马上安全了。
范文斌倒好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似的,呵呵笑了几声,“总这么喊你御侮倒是显得生份了,某托大喊你一声种哥儿如何?”
“无妨的,某早便说过,便是喊范种之名又有何事呢!”范种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说道。
“种哥儿,你可知道某为何会被发配到义武军来任观察使么?”
“哦?某不知道!”范种面对着范文斌的问题,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心中却有数,这恐怕是范文斌在打感情牌了,想要拉近与自己的关系,包括之前的什么称呼问题,可能都是出于这个目的的。
“唉!”范文斌长叹一声,“这尽是苏逢吉老匹夫的作为啊!若非这三年来,辽人一直没有大规模的南下,加之某又颇善养生之术,恐怕至今已经只剩一堆白骨了!”
范种做出认真倾听的样子,点了点头,这养生之术,应该指的就是辽人一来,就躲在府中不出吧!
“高祖在时,于生辰日为了祈福,命某与苏逢吉二人去将狱中的罪囚都审查一番,罪名轻的就可以放了,名为‘静狱’。”范文斌吞了口气,开始讲述起来,他与苏逢吉之间争端的缘由,“而苏逢吉这日已经在家中摆下宴席,大宴宾客,又哪有空审案,本来某所想,无非由某来审案就是了,苏逢吉毕竟是平章事,某多做些事也就罢了!”
“可谁料……谁料苏逢吉此人为了省事,一股脑将大狱里的犯人不分轻重全都给杀了,回报高祖‘狱静矣’,而后自己跑回去宴请宾客,某一气之下将此事呈报给了高祖知晓!”范文斌说到这里却不再说了,眼神也变得有些迷茫起来。
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猜测,显然结果是刘知远压根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或许可能罚了苏逢吉半个月的俸禄以作处罚,而范文斌,却被恼羞成怒的苏逢吉直接给排挤到了定州来当观察使。
范种听完,心中也不由的有一丝的骇然,不是为范文斌的不平,而是为苏逢吉的胆大包天。
草菅人命至此,范种也实在无话可说了。
当然范文斌也压根不是因为苏逢吉草菅人命,他要为民除害的缘故而禀报的刘知远知晓,他是因为苏逢吉处事前没有告知他,所以心中憋着一口气,所以才向刘知远报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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