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日他办砸了孙行友交给的任务,不仅没能给范种难堪,反倒被范种奚落了一番丢尽了颜面,使得孙行友看清了他的本事,不过一个夸夸其谈之徒罢了。所以再不提提拔他代替周守节为衙内军指挥的事情,只是还留他在身边使唤而已。
他不以为自己有错,反而将给他难堪的范种给记恨住了,甚至连最终没有提拔他的孙行友,他心中也暗暗的有些愤恨,但他却不曾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能驾驭得住衙内军的那帮骄兵勇士。
领了孙行友的命令之后,他带着那个探子向着仓库行来,其实孙行友还是很信任他的,否则也不会让他带着这探子来拿弩,要知道若是被范种知晓了孙行友在他军中安插了奸细,范种什么反应恐怕也不用想了吧!
一路上见到是这位徐御侮,府中的诸人虽然纷纷行礼,但是在徐赓路过的时候,却分明能感觉到身后有轻声的嘲笑声传来,他嘴角咧了咧,还是装作没听到一般继续向前走去。
拿弓弩有着孙行友的口令,那只是一件小事,很快的徐赓就从义武军的军器库里拿了一件坏掉的弩交给了孙行友的探子,接着他就要转身离去。
“御侮是否忘记将使君的赏钱给我了!”身后却传来了一道声音,让他的脚步止住了。
“拿去吧!”徐赓拿出一个小布袋,从中掏出一贯钱,又不舍得掂量了下,才扔给了探子。
“御侮是否记错了,大帅说的是十贯而并非一贯!”探子接到钱,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嘴中也不客气的开口问道。
一般来说,像这种赏赐是难免的要有抽成的,不过再怎么抽成也不应该超过五成,正常两成就是最多了,可是这徐赓先前不准备一文都不给他,现在给了,可居然只有一贯,这钱可是他出生入死得来的,徐赓轻飘飘的就要拿走九成,他如何能不怒!
“甚么十贯?莫非是某耳朵听花了么,分明是只有一贯!”徐赓咧了咧嘴,不在意的说道,看探子还要说话,他摆了摆手:“好了,某还有要事去做,你先回去狼山吧!对了,大帅让你以后有甚消息直接来找我就行了!休要再去烦扰大帅了!”
说完他就转身大步离开,至于那探子,粗鄙小人,能得到一贯的赏钱就该感恩戴德了,还想要更多,就不怕被钱压死了。
探子脸上涨的通红,但是对面前的徐赓,他却没有丝毫的办法,更不要说徐赓的最后那句话,分明说的是孙行友要让他来管理义武军的这些探子了,以后徐赓就是他的上官了,能拿到多少的赏赐全在他一念之间。
“他娘的,狗杂种!”探子狠狠的一口啐在地上,愤愤的说道。
“种哥儿,弩已经拿回来了,不过孙行友给的是一架已经坏掉的弩!”话虽这般说,但赵三却没有什么愤怒之色,反正他也不认为就凭着狼山的几个木匠就能打制的出来弩,所以坏的与好的又有什么分别?
不过范种就有些不高兴了,这孙行友也太小气了些,一架弩而已,居然还拿着一架坏掉的弩来搪塞自己。接过赵三递过来的一架旧弩,范种细细的打量起来,在弩架难以触及的角落里,还有一丝丝的灰尘,看样子这架弩在义武军的军库里摆了很长时间了。
范种很快的就发现了这架弩之所以被弃置的原因,弩上面用来提供动力的几根牛筋差不多都已经断掉了,至于其他的地方,范种倒看不出来有损坏的地方,这也让他松了口气,也许弩身内部还有损坏的地方,但范种却没有发现。
这架弩臂长约有三尺左右,而臂与弓之间则是装着弩机,.ukanshu.臂与弓其实与普通的弓箭没什么区别,一架弩最重要的部位是机,弩机并非是木制的,而是用铜所制成的,只有铜才有足够的韧性,能多次承受驽的发射。
在弩机的上表面还有一道道的划痕刻度,这叫做“望山”是用来调节弩射程的工具,在弩机的下表面则有一个可以单手扣动的机牙,上好弩之后,只要扣动机牙就能将箭发射出去。
看到这架弩的模样,范种就失去了兴趣了,他原本还以为弩尽都是用木头制成的,谁料到还要用到牛筋、铜、铁这些材料,狼山上除了木头可什么都没有,想要仿造的出来,那是痴人说梦。
不过仿制还是要仿制的,范种开口道:“这弩暂时先让那几个木匠组成一个小组,让他们先研究着看能不能先把木制的部件做出来吧!”
“对了,那个被派到定州去拿弩的军士叫什么名字?”范种好似想到了什么,又接着开口问道。
“那军士名叫董承恩,是定州本地人!”
“让他去后勤领两贯赏钱吧!嗯……嗯,不叫赏钱,叫差旅补贴!三哥,你一定要注意这种赏钱,不准任何人抽成!”范种说着又摇了摇头最终开口说道。
(不是我废话,实在是弩太重要了,想要打垮契丹这样的游牧民族,其一就是要有足够的骑兵,其二就是必须要有弩,不然跟大部分军士都能马上开弓的游牧民族打起来,中原不擅骑马的军士根本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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