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行友准备在半月后威逼某离开军中,而后将衙内军交予陈遵义那小儿!”周守节见几个兄弟面上还是有些疑惑,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大哥这……”瘦高男子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的感觉。
周守节是孙方谏在定州时的心腹,资格十分的老,甚至比孙行友都老,孙行友现在虽然当上了义武军留后,但是想要支使衙内军却还要通过周守节才行。
身为义武军名义上的老大,义武军最精锐的军队却不听他的命令,这是个人都不可能忍得下来,孙行友同样如此。况且谁知道周守节的心中是怎么想的,若是他起了反心那又该怎么办?孙行友又要拿什么去制住他。
所以孙行友拿下周守节换上一个资格浅的人来统管衙内军,这是必然之事,周守节最好的做法就是老老实实的卸掉兵权就此养老去。
瘦高男子虽然很快的就将这些考虑在心中过了一遍,但是他明白这道理,却不能拿这道理来说服周守节,周守节奋斗半生才得到这一切,让他就此轻易的放弃,他是不可能愿意的。
“孙行友既然不相信某,某还何必做这劳什子的衙内军指挥?某明日便辞了这职回老家去,只是以后却见不到诸位兄弟了!”周守节说着说着居然不由的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就在这席间边哭边喝着酒,情景异常的怪异。
“大哥你说的什么鸟话?俺们兄弟自然是共同进退,若是大哥要辞了这官,那某也陪着大哥辞官,老子也不干这鸟事了!”另一个穿着劲服的男子此刻开口说道。
被这两人一说,席间的气氛立马就变得有些不对了,身材魁梧的三哥突然站起来愤愤的道:“老子兄弟给他孙家卖命,到头来,他倒把老子们踹到一边去了!世间哪有这样的好事?他孙行友要敢动大哥,某便先给他头上开个洞,好教他晓得厉害!”
唯独瘦高男子却摇了摇头:“此事不可取,这不是四年前天下大乱之时,定州上头可还有成德军、邺都乃至大梁,我们要是敢做出这等事情,那大梁的圣上是绝对不会饶了我们的!”
除非……
“二哥,那你说该怎么办?莫不成某等兄弟就乖乖的任他孙行友摆布不成?”先前开口的那个劲服男子此刻见瘦高的二哥泼冷水,急忙忙的开口道。
苦笑着摇了摇头,要有主意他早说出来了还用得着别人来问,瘦高男子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他说出这句话来之后,屋中一时又安静了下来。
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周守节开口说道:“这本是周某自己的事情,倒让诸位兄弟烦躁,若是耽误了诸位兄弟的前途,某是万死莫辞了,还请诸位兄弟忘掉今日的事情,某明日便向孙帅请辞!”
“大哥……”
“大哥……”
……
“诸位,某倒有个建议,不知道大家可愿意听一听!”许久未有动作的徐赓在这个时候却突然插了一口说道。
看到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他方才不急不缓的道:“辽人可是一直对定州念念不忘的!”
“混账!你是要卖国吗?”他话音刚落,瘦高汉子立马便开口大声呵斥道。
只是他没注意到,此刻周守节的眼中却有一缕寒光闪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