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里面很乱,还是别进去了。”贫民区口一位守卫缓缓伸手,拦住诃德。他拿着柄长矛,火枪只有少数人配备。
德意志的火枪在列强来了的时候被他们拿走了一大堆,兵工厂也被拆的七零八落,火枪造不出来也正常。
“我们见个人”诃德拉着卡德兰就往里走,抵开守卫的胳膊直接进了贫民区。
踏出几步过了关卡,里面灯火通明,比外面要繁华的多。
偶尔有几个人在临时搭起的演讲台上鼓舞人心,台下听众很多,演讲激烈时也会鼓掌。偶尔会有一队手持火枪右臂带着镰刀锤子臂章的赤卫队组成秩序阵列巡逻,很亲民,碰上人偶尔还会问好,至少与外面那些街上只会欺负平民遇到真事儿就躲躲闪闪的变色龙不同。
这也不乱啊...
随即诃德就明白了,要么警卫把他当成布尔乔亚了,要么就是抹黑他们的罢。
“呐,诃德,我们去找谁啊?”卡德兰大致也看明白了,诃德在找人。
“一个叫唐茨的”诃德踮着脚尖眺望着,演讲台上的并非唐茨,台下也没他的影子。突然又回忆起之前自己说的话,觉得有些不妥,补道“是男的,一个朋友。”
“男女都没关系。”她似乎突然开明起来,双手合十随着头向右偏去,嘴角挂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眼睛微眯,笑的很好看。
诃德也觉得很好看,看了半秒才觉得那笑容不对劲。
转进一家啤酒馆,本想进去找人问问,却直接碰上了正主。
唐茨坐在角落,一口一口抿着啤酒,见诃德进来先是一惊,随后瞬间变为笑脸,对他招了招手。
“这儿,兄台”他没什么醉意,声音带着穿透力贯透了啤酒馆中的喧嚣直达诃德耳中。
“来...”唐茨继续说着,诃德缓缓靠近,唐茨的声音却在卡德兰进屋后戛然而止,声音随着震悚而极速分泌的唾液咽下,似连空气都难以吸入了。
他顿了顿,直至诃德坐下,那侧的卡德兰正往他们这里走。
“我是万万没想到你会在最后一天出来,我还以为你要去奥匈帝国和奥皇过幸福快乐的悠闲生活呢。”他将啤酒杯随手一置到桌子上,见卡德兰距离他们仍有段距离,立刻把脸贴到诃德耳边,将声音压着极低极低。
“你知道她是谁吗?”随后,见卡德兰落座,瞬间在靠回椅子上。
诃德闻此言再度打量了下自己未婚妻。
很漂亮,家里有钱,而且估计不止一点儿。家里有权,而且也不止一点,而且有闲时间。自己落了难也没把婚书撕了,放在平常这应该是自己理想的婚姻对象。
“哈布斯堡的远房亲戚?”诃德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她可是!”他拍案而起,声音到一半,看着坐在自己对侧女子瑰丽红眸中的杀意,将话全咽下去了,又缓缓坐了回去。
“对,她是贵族家的小姐。”唐茨的眼睛望向悠远的天花板,叹了口气,诃德的记忆应该出问题了,有时间再说吧,现在他为了活命得为奥皇编着感人的故事。
“哈布斯堡向来为家族利益着想,让她和你订婚呢也是先前就有的事情,不过德意志被肢解之后没有和你联姻的价值了,这封婚书自然是不想留的,她是偷跑出来的,就为了你。”唐茨似在回忆,30岁的人硬扯出69岁老同志讲故事的感觉。
不过那种疯女人要是代换到那个情景肯定也会如同自己编的故事一样和诃德私奔的罢。
不对,要是把她代换到那个情景下,她估计得把整个哈布斯堡血洗咯,然后再带着自己所有家产倒贴过去。
打了个哆嗦,望向诃德,而诃德再重新打量卡德兰。
“没事哦,为了诃德,我付出什么都可以。”她眼中似闪着泪光,瞬间代入角色配合起来。
一敲桌面,诃德的视线再度被拉回到唐茨身上
“话说回来,柏林情况已经复杂起来了,我们急需军方支持。”
“咱们不是有武装么,为什么不暴力推翻皇帝。”诃德再度将目光投回唐茨。
“我还是想和平夺权,像英格兰的布尔乔亚架空他们的皇帝一样,只要有军方支持我们,那群剥削者就不敢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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