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科酒醒大半,见众人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的数落陈家,年科觉得自己丢了陈家的脸,羞愧难当,甩开李炽的手就跑。迎面跟一个身着长衫,头戴黑色小帽,神色凝重的男子撞个满怀,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家大管家张志。张志听陈家商号的人来说,有个叫花子被人说成是陈家大公子,担心有些人故意诋毁陈家声誉,先赶来查看。正巧被迎面而来的年科撞个正着,张志摔倒在地,一看眼前之人,身高、相貌还真是陈年科不假,见年科要跑,急忙喊道:“少爷,等等,老爷病了。”年科迟疑了一下,停住了脚步,张志马上起身上前拉住年科要带年科回去,其他仆人赶忙来阻挡无聊的看客。突然听见杀猪般的声音嚎道:“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年科不用看也知是自己以前的家仆李一三,三儿鬼哭狼嚎一般抱着年科。李炽都傻眼了:自己的师傅还真是陈家大少爷啊!天啦!自己居然拜了汴京首富家的大公子为师。张志边走便对年科道:“少爷,老爷和夫人很想念你。”
突然听见慈爱又亲切的声音喊道:“孩儿,我的儿啊!”年科心里一颤,泪流满面的回头一看,只见面容苍白,脸上的皱纹很深,根根白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娘亲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伸出颤抖的手,迫不及待向自己走来。年科忙迎上前,噗通一下跪在陈母面前嚎啕大哭,陈母抱着年科,两人哭成一片,张志忙扶起陈夫人和年科道:“少爷回来是好事,别让少爷回一次家,大家就哭一次,我们快带少爷去见见老爷吧!”陈母点点头,年科搀扶着陈母上了陈家的马车,送二人回了陈府。
看客们见没什么看头了,也纷纷散去,董俊和仆人富贵还站在原地谈论,董俊问仆人富贵道:“我有些搞不懂了,这真是陈家大少爷,那么土疯子的死跟他有没有关系啊!他们不是一起死在河里了吗?”富贵道:“少爷,我对天发誓,我可是亲眼看见陈家少爷的尸体的”。董俊道:“那就奇怪了?没关系,他没死倒好,我可以说他杀了盐帮帮主和几十号帮众,以这点治他的罪。”仆人富贵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叫花子在身旁站着,便骂道:“我说怎么这么臭,原来是个小叫花子在身边站着,快滚,知府家公子在这,你也想来讨钱,瞎了你的狗眼。”叫花子快步离开。这个叫花子不是别人,正是年科新收的徒弟李炽。李炽心想:不好,这两个人想害师傅,我得去给师傅报信。
年科回到陈府迫不及待去看自己的父亲,年科推门进去,见神医施道全在父亲房内,正给父亲大人施针,父亲已经睡着了。年科没有出声,慢慢又退出了房。三儿准备好梳洗的水,带年科去梳洗,三儿问年科道:“少爷,上次我们分开后你去了哪啊?一走好多年,老爷、夫人常常念叨你,常常把我叫去,问我你临走说没说要去哪里?看得出二老一直在挂欠你啊!”年科顿感心酸,心里暗叹:儿行千里母担忧,自己不曾考虑父母的感受,真是不孝。三儿给年科找来几套锦衣,但年科都不喜欢,还穿自己以前穿过的青色长衫。
年科出到大堂,陈母一看儿子陈年科穿了一身青色长衫,虽少了几分华贵,却多了几分质朴和儒雅。四个小孩跑过来围着年科喊着:“舅舅、舅舅。”年科见二姐、五姐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年科笑道:“二姐、五姐你们来了啊!”五姐道:“你一天在外面瞎跑什么?家里的生意你也不管,这下可不准再跑了,安心打点家里的生意,多陪陪爹娘。”年科点点头。看着眼前这几个小外甥,各个粉雕玉琢,长得非常可爱。第一次听见有人喊自己是舅舅,感觉特别亲切,想不到几年没回家,小外甥都长这么大了。年科抱起一个小女孩,问答:“宝宝,你叫什么名字啊!”这宝宝粉嘟嘟的,伸出胖胖的小手,便去揪年科的鼻子。年科学着牛,哞哞直叫,逗得孩子们呵呵直笑。另外一个三四岁的小外甥,拉着年科的衣角喊道:“舅舅我要抱抱”。年科一手抱一个,一个揪年科鼻子,一个用手插年科耳朵,年科也不恼,很是开心。
施道全神医出来后,年科忙去问施道全道:“施神医,好久不见,我爹怎么样了?”施道全看了年科一眼,没有认出年科,年科道:“神医不记得我了,还记得七花断魂香吗?”施道全捋着胡须瞪着清亮的眼睛一看,道:“哦,是你啊!你那兄弟呢?”年科听闻神医问起赵山河神色变异常复杂,神医见年科不回答忙岔开话题道:“你父亲五志过极,心火过甚,引动内风而发卒中,我给他开几副汤药,三日后便有好转,只是以后让你父亲多注意休息,若扰动太过,亢奋不敛,还容易复发”。年科点点头,送神医回去休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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