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跟那人有些相似,只是速度、力道不如年科先前接的那一刀。
年科紧跟着也是一枪掷出,七龙点苍枪如同一条黑色蛟龙直扑而去,只见那人左手往地上甩出一个黑色的东西,东西一落地,轰的一声,火光乍现,一大股白烟升起,那人便不见了。年科从未见过这些稀奇的东西,不敢轻易接近,忙捂着鼻子慢慢上前查看,原来这里有个黑漆漆的洞口,年科不敢贸然下去,刚才那穿着怪异服饰的女子也上到了山顶,年科借着月光一看,这女子好面熟啊!柳叶弯眉,眼眸清澈如水,高鼻梁,樱桃小嘴,身材苗条,犹如仙子一般美丽动人。年科道:“你是陆妮?
女子诧异的看着年科道:“你认识我姐姐妮满引九,我叫娥满引九,我跟我姐姐是双胞胎”。年科道:“你会说中原的话啊!你说陆妮是你姐姐?”
正在两人说话之时,就听坡下有打杀声,年科回头一看,山下两个使长剑的人,杀得自己带来的十个将士四散而逃,年科一看正是苦苦寻找的圆虚和虚圆二人,年科大喊:“住手,住手”。年科带来的将士们倒想住手,可是圆虚、虚圆二人不依不饶,一直追着这些人杀。年科忙赶到坡下挡在圆虚、虚圆二人面前,大喊:“二位兄弟,我是陈年科啊!”二人面对年科的呼喊,毫无反应,一左一右,两人左右夹击年科!年科感觉二人剑法和内力,速度和力量,都有很大的提高,而且是不要命的打法,朝着年科攻来,年科又不敢下死手,只想着制住二人,反而被逼得后退不止。任由年科如何呼唤,二人就是听不见。
圆虚、虚圆如同没有情感的杀人工具一般,年科躲过一剑,一脚踢翻圆虚,一枪扫倒虚圆。二人哼都不哼一声,翻身而起又继续朝年科攻来,两人跟年科缠斗百余招,仿佛不知疲倦一般,速度、力量不减分毫,高手过招,剑气横飞,又快又猛,又惊又险,看得年科带来的将士们目瞪口呆,拿着刀围着转,个个面面相觑,感觉自己武功低微,根本不知道怎么插手。
娥满引九对年科道:“你赶紧杀了他们,他们中了控尸蛊,已经被播满引九控制了,他们没有痛觉,没有情感,不死不休”。
年科挺枪直刺,两人躲过年科一刺,分别站在年科前后。年科手握枪身,可长可短,可进可退,可攻可守,人枪合一,使的便是当年破这二人剑法的招数。年科看准时机,陡然发力,一枪撞飞圆虚,横扫虚圆,把两人打倒在地,年科急忙上前点住虚圆穴道,可是这一点,毫无作用,虚圆在地上顺势向年科就是一剑横扫,幸好年科反应快,出枪抵挡,差一点年科就要脑袋搬家了。娥满引九又对年科道:“他们已经是死人了,你不下死手打他们,自己反倒会被他们宰杀。”年科一狠心,迎着身后的圆虚就是一枪贯胸而过,与上次不同的是,上次是为了做戏给王岩看,长枪从腋下穿过,这次是真的从左胸穿过,但是圆虚仅停顿了一下,一剑又向年科面门刺来,年科大惊:这样都不死,居然还能还手。
身后的虚圆,一剑也刺到,年科侧身,躲过身后虚圆的一剑,但圆虚迎面刺来的一剑就凶险万分了,只听“哐”的一声,白光闪过,娥满引九掷出的弯刀刚好把圆虚刁钻的一剑打偏了,年科见弯刀与长剑一撞,弯刀就要落地,年科往前一扑凌空接住弯刀,一闪身,快步奔到虚圆面前一刀划过,脚上不停,一蹬地,对着圆虚又去了,圆虚长枪贯胸活动不便,正要收剑抵挡,但是年科更快,掷出手中弯刀,弯刀飞出,在圆虚脖颈处一闪而过。年科忙退的老远,只见两人人头滚落,但是却没有鲜血喷出,如同脖颈和头是被什么粘在一起似的,头掉落,还连着浓稠的黑血,两具无头的身体才陆续倒下。年科黯然神伤,跪在地上给两人的尸体磕了三个头。
年科又去看牛大的尸体,吓得年科倒吸一口凉气:这牛大哪里还有什么尸体,只见牛大仅剩一个人头和一身衣物,身子全部被这种白色蠕虫啃食完了,这些白色蠕虫排成一列首尾相连就往坡顶慢慢蠕动,看得年科头皮发麻。娥满引九拾起自己的弯刀,点燃火把,走到年科面前,对年科道:“把具尸体烧掉吧!”年科抬头看着那女子,叹了口气,点点头,在众人帮助下,拾来柴火,把三人尸体烧了。
忙完这一切,天已经微微亮了。娥满引九很是活泼开朗,主动帮着众人包扎伤口,还跟将士们不停的打听外面的事。
年科问娥满引九,那个满脸煞气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害死我那几个兄弟。娥满引九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下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呜呜”的哭起来了,年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回事?年科心想:怎么这女人阴晴不定,刚才还乐呵呵,一下又哭得稀里哗啦。其他将士们也纷纷看过来,还以为年科欺负了她。
娥满引九抽泣着对年科道:“他不仅害死我的兄弟,他还害了我的父母。我家就在山脚下的巫合寨,我爹是个中原人,当年还是中原的武林高手,后来隐居山林遇到我娘,就有了我们,我娘生了十个,现在只剩我和姐姐妮满引九,还有昨晚那个播满引九”。年科惊到:“昨晚那个是你弟弟?”娥满引九:“我娘的第十个孩子就是播满引九,他天生残疾,腰不能直立,是个驼背。那时我爹每天授我们武功,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但是唯独播满引九每天都只能坐着看我们练武,看我们嬉闹,他很不开心。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始怨恨我们了,恨我们的爹娘,为什么让他生下来就是个残废,走路都只能佝偻着腰,一辈子不能堂堂正正做人,更不能跟我们一样玩耍,一样练功。
直到有一天,播满引九失踪了,我们到处找他,满山的寻他,都不见他的踪迹。”我爹常常一人到深山去寻他多次,都是一无所获,每次大雨之时,我爹都担心播满引九会不会受冻。
一年后的一天播满引九居然回来了,那时他16岁,依旧佝偻着身子,但我爹明显感觉出他身上的异样,他身上多了一股邪恶的煞气。
我爹把他叫到屋里让他跪下,我们几兄妹则悄悄在窗外偷听,只听我爹厉声道:“你这一年去了哪里,遇见了谁,学了些什么东西。”娘忙来求情:孩子刚回来,你干嘛这般吓唬他。我爹道:“你看看播满引九的眼睛和他的手。”我娘仔细一看,播满引九眼睛全是黑色,都没了白眼仁,眼中充满煞气,手也是乌黑发紫的,我娘也吓了一跳,便不敢去阻止我爹了。
播满引九低头不语,怎么问他,他就是不开口,最后我爹没办法,把他双手按在桌上,逼问他,若是不说真话便把他手砍了。播满引九这才说出真相,原来他遇到了黑苗草鬼婆。我娘一听这个名字吓得脸色煞白,这个名字寨里的人谁都不愿提起,甚至害怕听见这个名字。
黑苗草鬼婆原本也是巫合寨的一个村妇名叫花嘎篓。他丈夫是我们巫合寨的一个跑山客,常拿我们山中的草药、粮食、瓜果,带到山外,去城里换盐巴,几年时光,花嘎篓给她丈夫生了五个孩子,但他丈夫薄情寡义在外面找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从此就不再回巫合寨了,守在家中的花嘎篓独自抚养5个孩子,寨里人经常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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