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我转学了,就是因为有一天早上我正要出门玩去,看到邻居家的“肉子“{化名、小名}和他姐他家大人出门,还有村里班上的班长,我问他干什么去,他说去考试,去铁三局《子弟小学》,他姐就在那念书的,我说我也去呗,秉承着凑热闹玩的心态,骑着小车跟着一路就去了。去了看到一帮学生们在操场上玩,都是说着一口普通话,就像我小时候进的部队大院儿一样,穿着打扮到谈吐,就跟村里面我的同学们哪哪都不一样。见了老师都是低头45°问好。同行的肉子姐姐也低头问好,我们几个傻乎乎的不知道该低头不该低头,嘴里也说不出一个字。当时我是脸红的,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可能觉得没有问好而不好意思,也觉得不好意思去问好,农村的孩子,胆怯。去了就去考试,考完了人家都可以念,我只记得校长把我叫到办公室,问了我叫什么,说我基础稍微有点差,然后问我想不想在这上学,我支支吾吾的也说我也不知道,其实那一刻我是想的,因为我看到这个学校普遍和村子里的学校和老师都不一样太多了,小桌子小椅子都是很高档的一人一个。村里面就不一样了啊,桌子两个人一个不说了还总漏东西,还破。虽然年龄小,但是好和坏我还是知道的。校长的问话,我只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心事重重的回家了。回到家母亲问我情况,我就说不知道人家让不让我上,母亲知道我想去那念书了。就给父亲拨通了电话,正好父亲在铁三局认识一个他的好朋友,也有生意上的往来,我也知道有这个老金叔叔,每年都去他家吃饭的。就这么走了后门,老金叔打好了招呼应该,我记得我第一次去上学那天,老金叔和校长说了几句话,就冲我屁股踹了一脚,“臭小子“老金叔总这么喊我,我就踏进了子弟小学的大门。
新同学果然不一般,一下课都围着我们几个新同学问长问短,问我们哪里的,我们就说附近村儿里的,我以前也经常帮家里看小卖部,普通话基础还算不错,交流的甚好,肉子和以前的班长不那么顺利,也慢慢融入了这个环境。这边的同学可不是和村里面一样,都是五湖四海铁三局职工的孩子们,所以叫子弟小学,有湖南的,东北的,河北的,江苏的,很多地方的。后来适应以后我才知道,这全校有4层楼,有6个老师,加校长7个老师,全校只有28个同学!四年级我们班最多,7男7女,5年级6个女生,其中有一个也是我们村转过去的,三年级也才8个学生,其中三个也是我们村刚转过来的!第一次上这样的学校,不过对于当年9年义务教育来说,我们属于借读生,倒是借读费用也没多少。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当年这个学校能这样也能办下来,让我们这一届顺利毕业,也算是良苦用心了。
到学校没几个月,我也混得人模人样,全校同学反正大家都认识,下课都是一起嬉笑玩耍,不过6年级有个女生貌似大家都听她的,号称是学校老大吧,哈哈,我当时都听到笑的哈哈。不过她们本校的确实很听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都怕她,可能长得有点凶悍吧,眼睛不大胖胖的,身材在当年还没发育的我来说,那就应该算是魁梧,不过我也是农村皮出来的娃,我有什么好怕,依旧我行我素。有一回她的小跟班喊我过去,说她找我,我说:“干嘛,不去”。然后那位魁梧的高同学在打完上课铃的时候在我们教师不远处放话说:“你小心点”,我满脸疑惑的问号表情不了了之,可能看我太炸了?也就是这么一句警告,不了了之了。后来学校调课,把3年级4年级和5年级的体育课调到了一起,也就是全校的体育课都在一起。和高同学貌似接触的多了点,在体育课休息时间在健身器材上玩,高同学问我:“你不怕我吗?”我付之一笑:“我为什么要怕你,你也不就是个女孩嘛。男孩可能我不惹你。”高同学眼神中貌似闪过一丝什么,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嘴角歪了歪。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找过我的麻烦,反而像是混在一起关系好的样子一般,我上学她和她的跟班有时还躲在墙后面吓我一跳,反倒被我吓他们一跳,因为楼道的墙和地,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水泥地都干干净净的貌似能倒影出个人影一般。
在子弟小学呆了还没两个月,我们班上有个小女生{宁}就给我写情书表白了,U.ukanshu.内容我真的记不大清楚,反正就是大概意思就是说从我转学过来就每天在看我,观察我,看我和别的女同学关系好,打闹她就难受这类的话,最后的结尾是“喜欢你的,宁”那时候我哪懂什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每天除了学学老师教的啥,再就是下了课的疯跑,对女孩子没有概念,尤其是那个年纪搞对象,我都不知道那是干嘛。我也没给她回信,我也没有拒绝,只是她自从给我写了情书,再也没有主动给我说过话,再也没有像以前一样的同学一样的那种关系,而且见了我明明看到了就装作看不到躲着走,我不明白什么意思,那时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上课铃响了以后,我随便从作业本中撕了一角,“你怎么了?”宁:“没事”。从那以后的一阵子,她又像以前一般,偶尔也会有不正常,但是从这以后,同学们就都在传我们在搞对象,我也没有否认,我也没有承认,我压根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当别的好事的女同学问我,“你和宁搞对象啦?”我只是说“我不知道”。有一回,她好像是不舒服,在洗手池旁呕吐一样的,我可以看到她也是斜着眼睛看到我了,也就不在吐了,准备回教室,我就问她:“你怎么了?病了?”之后她就好开心,开心好几天的那种开心。她还给我买过一个礼物,那是一个手串,那手串上的挂坠上面带着一个像是“王“”字的挂坠,因为我姓王,她送我的,直接放到我书包里的,这个我谁都没有跟谁说过,就放在我家里书桌的抽屉里了,偶尔礼拜天写作业时候,拿出来看看,我也不知道,这算谈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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