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小商店已经开了3年了,周边也陆陆续续开了几家小商店,我们家隔壁开着的这家我和他家儿子年龄相仿,他比我小一岁,叫念念,我们经常一起玩耍,本来开小卖部的也没有几家,年龄相仿的也只有我们两个,也没有别的玩伴了。他家有游戏机,而且电视上的台很多,我经常去他家蹭他的游戏机玩,不知道和他一起快乐的度过了多少个礼拜天,经常一起写作业写一天,也不知道那时候的作业为什么需要写一天,也不知道最后写完没有。我们俩经常拌嘴,有时候吵架了几天不在一起玩,大人也会过问,为什么你们两个不在一块玩了。记得有一次我最过分,在念念家看电视我跟他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吵起来了,我说能他就说不能,凑巧她母亲端过来一大碗热腾腾的面条给他准备吃,被我一把打翻在墙上,一墙一地的面条,她母亲说这孩子这是怎么了,我甩头就回家去了。我脾气可真大,在我家我也不敢这样造次,说实话。接连几天,我们都没有在说话,更别提在一起玩了,有时候我在我家门口,他在他家门口,我们都互相看到了对方,却也谁都不去多看一眼,各玩各的,都知道没有意思,没有别的玩伴了,就只剩孤独。在一个星期天的早上,吃完早饭,都是出门瞎晃悠,他划着他堂哥给他的滑板,慢慢的向我们两家中间这边划过来,我也往过挪,互相注视着对方,就开始说话,就又玩到了一起。在那个年纪,可能没有原谅这个说法,也无需道歉,是真单纯。等又去了他家,他母亲指着墙说:“二流,你看你弄得”我从脖子红到脸红到耳根。那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犯错没人责怪。念念没有原谅的原谅,直至现在我依稀记得当年我在他家墙上留下的印记,现在却让我自己有点无地自容,墙上的印记像是刻在了我的心里,想起来也是满满的歉意。
2004年,因为部队调整,基本上全部都调遣走了,小商店也就都开不下去了,母亲就去城里商场包了个柜台干起了服装,小商店也就有时开着有时不开,母亲城里的柜台生意也只够基本维持。父亲还是老样子,算是有稳定的收入,风吹日晒大街小巷的奔波,父亲背有一点驼了。
05年,商店也不能干了,我们一家又搬回了村里住,母亲的服装柜台母亲也放着不管了,有买的就让旁边商铺的帮忙卖一卖,母亲批发了一批迷彩服,好几千元买回来当时比较新颖的电动自行车,拉着一包迷彩服赶集,赶会,村里人很吃香这种衣服,母亲也卖的很不错。那时候母亲也没有太多时间管我,每天在村里街上疯玩,不想回家了,有时候住爷爷奶奶家,父亲过来看一眼放心了就回去了。这下我可高兴了,能和最调皮的nkey一块玩了,nkey这名字虽然是他初中同学起的名儿,可在小学时候,我俩每天在学校上窜下跳,同学们都说我们俩是南街上的猴子。还有“刺猬“,因本名叫{志伟}我们给他取的谐音外号叫“刺猬“,在南街上,我和nkey还有刺猬牵头,总能在每个礼拜天组织十几个从大到小的“猴兵”们玩个痛快,猴兵们也是nkey的堂弟,我的堂弟,南街上其他的子嗣们。我们组团去偷西瓜,偷甜瓜吃,组团去隔壁村的山坡上偷李子桃子杏子吃。有时也被善良的瓜农抓到,教育一番,说以后不敢来了,这山上有狼,就放我们回来了。那年我12岁,也是最调皮的时候,母亲说,给我买的鞋子,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月,好的贵的质量好的,也就才只穿一个月。那年,我在学校太调皮捣蛋,鞋在学校坏了,小皮鞋的鞋底都掉下去没有了,放学回家的路上拖着脚走路,我哥哥问我咋啦,我说鞋坏了,我哥就说那我背你吧,从北街一直把我背回家。大点了和同学有了摩擦,有哥哥在高年级那是真的不一样,有人给你在学校撑腰,受欺负了有人给你出气,那是独生子女没办法比拟的感觉,有哥哥不只只是跟你抢吃的,敲你头,变着法欺负你,那年我第一次感觉到有哥哥真好!那年,我给母亲说我也想穿布鞋,母亲说布鞋好看?我说好看,我想穿,还耐穿。母亲是南方人,不会北方这种买个鞋底就能缝出布鞋的活儿,却也缝缝补补好些日子给我缝了一双,我穿上的那天,还时不时的脱下来看看,摸摸,也特别小心的爱护的穿。虽然和别人脚上的样子上面好像有些差别,可我母亲给我缝的这双貌似是多缝了很多固定的线,这鞋到后来穿小了都没被我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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