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占彪回到了凤来乡。
他进了白家大院后见了白昌盛,也不说实话。白昌盛只当他又外出游耍去了,没有多问。
白占彪到家后,立即叫来侯三,让他去请白升道,还吩咐不能让二太爷知道,只悄悄把白升道带进来即可。
侯三连忙去了。
白占彪在自己屋里备上几个下酒菜,只等白升道到来。
到了晚上,白升道来到了白占彪的房间。两人几句寒暄后,白占彪劈头就问,“老大,上次和你商量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老五,已经办得妥妥的了,刘汉他们将区公所搬到金银台上去了,”白升道回答。
“好!好得很!”白占彪一拍大腿,高兴地说,“果然如我们所愿!”
白占彪端上一杯酒,“我敬你!”
白升道端起酒杯,一副得意的样子,眯起眼睛,“嗞——”地一声将酒杯在嘴上抽翻,一饮而尽。
“老大,刘汉还以为你是为他们好呢,区公所搬上去后,只要我们将那里围上,再里应外合打开寨门冲进去,他们一个也跑不掉!”白占彪说,
“那是,这区公所要在镇上的话,人多混杂,动起手来他们倒是可能趁乱逃脱的,”白升道附和道,
“这就叫瓮中捉鳖!等事成之后,还要好好谢谢老大嘞,”白占彪又端起酒杯敬酒。
“老五,那封信,我是给刘汉又灌了碗迷魂汤嘞!”白占彪更加得意。
“什么信?”白占彪问,
白升道就把傅纲常给白昌盛来信的情况讲了一遍,他对自己的这个妙计非常满意,
“我已将这封信献给了刘汉,这个刘汉!还直夸我觉悟高嘞,嘿嘿!”
“老大,人家说你是‘小诸葛’,果然不假,你这一招的确厉害,真真假假的,让那刘汉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嘞!”
白升道这次不待白占彪敬酒,自己端了一杯,一张口就饮下了,他抹了抹嘴,“这就叫兵不厌诈!”
两人又喝了一会儿,白升道低声问,“老五,我可是都按照你的要求做了,难道你真的敢同共党解放军干?”
白占彪一听,知道白升道那个胆小的习性又上来了,他对白升道说,“老大,自从共党解放军来到凤来乡以后,就照着他们那一套来了,以前的老规矩都快改完了,哪还有旧法儿的影子?”
见白升道不说话,又说,“别看你现在还是个乡长,你可是个旧人!到时候他们站稳了脚跟,对你,还不是擦过屁股的手纸——随手就扔进了茅坑里?”
这句话说到了白升道的心里,他抬起头来,看了看白占彪,又一口喝完了一杯。
“老大,现在正是时机嘞!”白占彪给白升道打气,“县里的各路武装都在想着如何对付共产党解放军,形势对我们有利啊,”
“各路武装?”白升道问,
白占彪点点头说,“就拿永丰乡的大刀队来说,这帮人是铁了心要和他们干到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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