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跑马坪回来的路上,白占彪心情大好。从跑马坪一路下山,白占彪感到脚底下轻飘飘的,他浑身轻松、心里愉快。
这次到跑马坪,白占彪自我感觉良好,特别是对自荐巴江县长一事很有信心。傅司令和崔特派员已经当场答应,巴江县县长人选非他莫属、绝无二人。
白占彪看着天边几族缓缓流动的浮云,脚踩着地上松软的土地,脚步轻快飘逸。山路上铺满了厚厚一层松针,走在上面十分舒适,仿佛踏在地毯上,让人浮想联翩。
走在山间小路上,一行人显得沉闷,但影响不了白占彪的心情。他拿眼睛看了看樊赛花。
樊赛花一路上没与白占彪说话,现在她肚子里像是倒进了一坛老酸醋,烧得浑身不自在。
在跑马坪,她看见白占彪朝那个女人溜达过去的眼神就生气。樊赛花盯着这个女人看了一会儿,依她的脾气,会过去给她两个耳刮子,没错,打的就是这个骚货。
不过这是在跑马坪,她自然不敢撒野。
再说,这个女人看起来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给人感觉庄重而冷艳、威严而高贵,这让樊赛花有点自惭形秽,她咽下了这口恶气。
此时,白占彪看到了樊赛花一脸的不高兴。这个女人善变,狠毒起来像只蝎子,软绵起来又像团邪火,真他妈怪!
他心里明白樊赛花是什么原因使她怒火中烧,只是懒得理她。这些,影响不了他的心情。
白占彪现在是自得满满、志在必得。是啊,巴江县长之职,还有谁比自己更合适么?
东巴山上的宋镇山,虽说人枪比自己多了点,但他就是一个土包子山大王!打打杀杀还可以,要论起场面上的事,他算个毬!
白占彪的眼光又落在了樊老太身上。这个老太婆,就像现在,除了抽烟发愣外,就是打瞌睡!
而樊赛花呢?也只是个女流之辈。别看心狠下得了手,关键时刻还不是得靠男人!
想到这里,白占彪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
樊老太一行人又回到了雷神庙。
滑竿刚一到雷神庙门口,就见一些大刀队员早已在恭恭敬敬地等候着。
锣鼓声又连续响了起来。
樊老太的滑竿停了下来,黄迁连忙上前扶起她。樊老太拄着斑竹烟竿,在一群人簇拥中走了进去。
樊赛花不理白占彪,扭头回了自己屋里。
这时白占彪的一个家丁走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白占彪一怔,匆匆来到后院。
原来这人告诉他白升道已经被押到了这里。
通往后院处有一个圆形拱门,白占彪刚来到这里,就被两名大刀队员拦住。
“二当家有令,没她的同意,任何人不得进入!”
“还不认得我了?”白占彪有点生气。
“白五爷,您是知道规矩的,这里还是二当家的说了算!”这人说话硬邦邦的。
白升道在里面听见了,急得大喊,“老五,老五,我在这里!”
听见白升道的声音,白占彪又要进去,那两人将大刀横在他面前。
白占彪气得顿脚。他转身来到樊赛花门前,见房门紧闭。他又来到前厅,找到樊老太。
一路颠簸,现在歇息下来,樊老太正在过烟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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