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苏飞烨厉喝一声,双目神光锋利,逼视着君宇凡。
“柳如眉是首恶,你就是从犯,还想要跟本官讨价还价?好,来人,先割了这厮的舌头,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君宇凡一听,怒视着他,刚要说话,旁边突然闪过两个锦衣侍卫,一边一个将他架住,也不知动了什么手脚,他嘴巴张了几张,却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脸上登时显出惊怖之极的神色。
他虽说不出话来,君燕飞却扑了上来,抱住那个手持着把古怪剪钳的压差,尖声叫道:“你们不能这样,他是被骗了的,这都是那个狐狸精的诡计啊!大人!大人你不能这样对我们啊!——”
君宇凡奋力挣扎着,怒目圆睁,瞪着苏飞烨,双唇张张合合,像是在说些什么,却无一人听到他的声音。
苏飞烨却看着他,脸色微微变了变,一挥手,说道:“你们先住手。 ”
他深吸了口气,深深望着君宇凡,缓缓说道:“你若是老老实实认罪,本官就免了你这些皮肉之苦,否则,这堂上十八般刑具,你都可以一一尝试一番。 ”
君宇辰看着他们二人,眉峰紧锁,心中却有无数疑团,如雪球般越滚越大起来。
君宇凡也不是傻瓜,应该知道,他跟君家的关系,是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就算是背地里做些私帮生意,也免不了要依君家这棵大树,如今居然帮着外人将自己地山推倒,说是被柳如眉迷惑,他还真是有些不信。
难道君宇凡会不知道,这御锦关系重大。 一旦出事,便会要了君家满门上下的性命。 他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侥幸拖难?
他方才的话里,到底想说的是什么?
难道苏飞烨,之前会与他有过什么承诺和交易?
君宇辰一念及此,身子不由得一震,若真是如此,那么之前苏飞烨答应他的事情。 根本就是在敷衍欺骗,他那般做作,为得只怕不是别人,十之**,就是那个呆头呆脑强自出头去做了人质的橙小舞。
那么,将她和燕若关在一起,也是出自他的授意了?
君宇辰握紧了拳头,抬眼望向苏飞烨。
不知道橙小舞现在怎样了。 他这般费尽心思算计,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苏飞烨感觉到他地视线,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压抑的怒色,眼中澎湃地情绪,心中突然感觉到一阵畅意。 唇角微微向上扬起,冷笑道:“来人——将他们统统打入死牢,待招供画押后,择日押往京城,交由刑部终审定罪!”
君宇凡已经不再反抗,任由那两人扯下了他的发冠,扒去外面的锦袍,犹如拖死狗一般,将他拖了下去,他说不出话来。 只能一直瞪大了双眼。 无比怨毒仇恨地望着苏飞烨,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表情。
君燕飞一看到丈夫落到如此这般地步。 全然忘记了之前他对自己的重重难堪,一转头,像是疯了般朝着柳如眉扑了过去,恶狠狠地叫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狐狸精害了我们,我要打死你——”
柳如眉抬起手来,挡了一下,冷笑一声。
“牛不喝水我还能强按头不成?这都是他自己做下的孽,自然该由他自己来受!”
君燕飞尖叫一声,又朝着她脸上抓去。
“他为了你都要休了我,你还说他作孽,他有哪里对不起你了?”
柳如眉一把将她推开,看着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她自幼被卖入青楼,什么事情没经历过,若论撒泼打架,君燕飞哪里是她的对手。
她看着倒在地上地君燕飞,眼中流出又是鄙夷又是可怜的神色。
“你也知道,他要休了你,这样的男人,活着于你无用,死了还要连累人,你还管他做什么?”
君燕飞身子微微一颤,没有再扑上来,只是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之前势若疯虎,就算是被君宇凡打骂鄙弃,也不曾落泪,如今一旦失控,泪水便如开闸之水,倾泻而出。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不管他怎么坏,他——他都是我的夫君啊!——”
柳如眉嗤笑一声,抬眼看了下苏飞烨,想不到君家这些人算计了半天,都还是落入他的算计之中,此时此刻,唯有这平日里最惹人厌的二少奶奶,却显得又可怜又可悲了,她此刻若是不说出来,只怕那位苏大人,就再也不会给她说话的机会了。
“你当他是夫君,他却当你是什么了?昨夜他得意忘形,连做梦的时候,都不忘吹嘘自己,我这才知道,原来当初向太君告密拆散我们地,正是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他垂涎于我,又妒忌大少爷,便设下圈套,想要将他和三少爷一起害死,枉我这些年费了那么多心思,却找错了仇人。 君燕飞,你替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连自己的妹子都搭了进去,今日今时,便是你们的报应了。 ”
堂上众人此刻终于明白,为何她会突然反口,拼死也要将君宇凡拖下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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