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义扯了扯如君衣襟,道:“怎么样,谁在同我爹爹说话?走没有,总不成要说到天亮吧?”
如君再把头顶石板托开一条缝儿,既没有了灯光、也没有人语声了。
吴义憋着嗓子急声道:“快!打开!趁没有人。”说着,把如君身子托了起来。
如君轻轻把石板顶开,探出半个身子来,双手按着洞口一撑便出来了,再把吴义从洞口拉出来。虽没有灯光,但二人刚从漆黑秘道中出来,于周围一切事物都能看得清楚。
吴义悄声道:“这是爹爹的房间,爹爹不在!快!”刚跨出门,却见一人卧倒在地上,吴义吓得猛一跳,惊声叫道:“爹爹!”慌忙晃燃火熠子。
如君看一黑须老者侧卧于地上,胸口衣襟与地上浸满了鲜血。
吴义把父亲的头颈抬起,一边不停叫“爹爹”一边用手探父亲鼻息。老孟尝胸口有一手指大小的血洞,血流了很多,现在只往外浸了。老孟尝哼了两声,微微睁眼看着吴义,喉头一阵涌动,似要说什么。吴义哭叫着。
如君在一边听老孟尝吃力的发出声音道:“你……你……你……”一口气接不上来,喉头不停的涌动着却只能发出微微的咕噜声,突地,身体猛一挣,头颈往旁边搭落,没了气息。
吴义连声叫爹爹,用手不停摇晃父亲身体。
如君不知所挫,这是完全没有料及的事情。
吴义很快平静下来,把父亲尸身放在地上,对如君沉声催促道:“快!快把家妹掳出来!”说着,当先出了门。
如君一愣,即回过神来。
外边是个幽静的小园子,一路上没有别的人。吴义捡了僻静处来到一所阁楼下,阁楼上还亮着灯火。吴义对如君道:“边兄弟,楼上便是家妹闺阁,家妹不会武功,只有一个老妈子和两个小丫环。边兄弟,好说我也是做兄长的……”他声色中显出难言之隐。
如君点头道:“吴二哥只管在下面把风,一切都由小弟去做!”到楼下,如君伸手抵住房门,手腕微微一震,门却未上拴,一下开了!见一老妪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虽睁着却不言动。如君惊道:“怎么给人点了穴道?”顾不得许多,直往楼上去,潜进一雅致幽香的房间。只见一大一小两个丫环也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也是被人点了穴道!如君心下着慌,老妪、丫环都在,却不见了要找的小姐,别的房间里也空无一人!如君急急下楼,朝吴义藏身的暗处叫道:“吴二哥、吴二哥!”
吴义从远处奔来,急声道:“怎么样,人呢?快!有人过来了!”
远处一抹灯火正往这边过来。如君心急如焚,拉了吴义道:“令妹不见了!我们快走。”
吴义惊道:“不见了?”来不及细问,避开灯光从原路退去。
一路上遇见好几个打着灯火的庄客,只听道:
“小姐平日连阁楼都不下,这晚了,却同未婚夫坐船离庄!”
“我看是世子是等不及了,媳妇儿还没过门就……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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